“小芳，我们结婚好不好？”

    钱芳：“……”

    钱芳惊愕：“这这这……这么快？”不过他们已经见过了彼此的家人了，照钱芳那个年代的习俗，两家人见了面就可以考虑成亲的事儿了哈。

    “不快，这都两百年了。”孟留痕，“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事儿了，咱们选个日办个结印的仪式吧。”

    “什么结印？”至少仪式两个词还是很好理解的。

    孟留痕解释：“上古时期的天神之间分歧很大，常常为了一小事儿大打手，尤其是在第三十二重天上，这样的纷争愈演愈烈。后来界的邪修来犯，天神们不得不共同面对敌人。他们为了不在一致对外的张时刻再现被队友刀这事儿，就了个结印的仪式，双方将自己的神魂与彼此相连，如果允许还可以共享神力与寿命，最重要的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跟着死去。”

    钱芳意识到了什么。

    孟先生继续说：“后来到了第三十三重天，这样的结印仪式居然在侣中行起来，从两个族的代表之间结印一方对方叛变的仪式，变成了一对儿侣间确认关系的仪式。后来修行者慢慢减少，多数修者都了凡世，也将许多东西代凡间。这结印仪式，也就演变成了古时候的结婚仪式的一。可凡人终究不似修者，无法共享力量与生命，相比而言，我还是幸运许多的。”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不用面对一方成为未亡人的问题了。

    “你说的共享，就是把你我的东西加在一块儿再除以二？”钱芳，“可是这样你会很吃亏啊。”怎么算自己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这样不就等于那对方的一半儿寿命给自己吗？

    “不吃亏。”孟留痕，“结印一旦成立，双方神魂牵连纠缠，也许要几生几世相伴，这辈我看起来是会活得久的那方，但没准儿辈是你活得久呢？”

    “辈咱们没准儿都是凡人，或者都是灵智未开的野兽呢，不是说现在的灵气越来越稀薄了吗，都无法修行的话我也没法儿把你原本该有的寿命还你的。”他不适时宜地想到了无比现实的问题。

    欠债还钱，欠命偿命。他是怕自己到了最后还不了。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也不想当永远占便宜的那个啊。

    孟先生：“往好了想，没准儿辈你是人我是野兽，这样你就肯定比我活得了啊。”

    钱芳：“……”

    钱芳：“这也太重味了吧啊喂！”

    孟先生笑了：“因果回很公平的，要是你这辈占了我的便宜，辈也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