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迫不及待的蒋司在护士的陪同去各检查，之后才能决定手术方案。

    等在屋里的周舟很忐忑，不太敢跟天仙对视。

    其实小胖倒没能耐见一个一个，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江皓都像岭之般充满了距离，叫他连宵想的念都没有。

    但瞧到这么帅的人近在咫尺，又怎么淡定的来？

    总觉得不什么都会打扰了他。

    相反，江皓表现如常，在为蒋司补全病历的同时主动闲聊：“在我印象中你还是个小孩呢，时间真快。”

    “是啊……”周舟不太会跟陌生人聊天，词穷应对。

    的确，跟着师父帮助江皓去日本读研究所时，他刚刚十九岁而已，那时候虽然其貌不扬，但也不至于这么胖。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随时联系我。”江皓又如此说。

    周舟受若惊地摆手：“不、不用，我好的。”

    其实江皓多半只是客而已，漫不经心地微笑，注意力仍旧全在桌面上。

    但他那笑容停留在嘴角，让原本就夺目的面庞更加生动，让人毫不怀疑，像江皓这会让世界变好的存在，无论在何，都是会发光的。

    ——

    人为什么那么疯狂地追求貌，因为它本赏心悦目，还是代表可以在社会中活得更多资源？

    这个复杂的问题以周舟的脑袋和阅历，想不太明白。

    但他看到蒋司定地任江皓在自己的俊脸上勾画那么多条条，讨论着如何修改这上天赐予的幸运容颜时，实在心惊。

    无奈蒋司说的没错，现在整容的人太多了，演艺圈更是不例外。

    如果这是他最终的选择，尽觉得害怕，周舟却仍旧会选择支持。

    ——

    一个礼拜后的某个清晨，当看到蒋司果真被推手术室，小胖心非常张，忍不住追在起来很权威的江皓后问：“医、医生，不会有问题吧？”

    江皓抬起透亮凉薄的眸，瞧了瞧空空如也的休息区：“他就连个亲人都不能到场吗？”

    “我们两个……都是北漂，无依无靠。”周舟为难地说：“为了手术蒋司光了所有的积蓄，请、请一定要成功。”

    “我会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但是不任何手术都有可能发生危险，责任书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江皓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