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况？”店员边凑过一个人问。

    “谁知？说自己这个号是外地的，扰电话又多，想换张本地卡。号都选好了，这又不换了，神经病吧。”

    在路边买了几块冒着气的蒸糖糕，陆风托在手里向医院走去。

    刚到住院楼，怀里的手机就响了。

    摸一看，见又是那个熟悉的号码，随手挂掉，继续往前走。

    刚上台阶，坛边两个影一动，拦住去路。

    “陆老请您晚上过去一趟。”其中一人前倾，礼貌地说。

    “没空。”

    “今天是请您过去商量李先生转院和手术的事。”

    “爷爷在这里住得还不错，不需要转院，也不需要国外的医生来手术。你转告陆老爷，以后这边的事就不劳他老人家心了，我自己有分寸。”陆风目光落到这两人的军装上，接着又收了回去。

    “我上去了。”

    陆风扔这句话，绕开这两人走楼中。

    “爷爷，您喜吃的糖糕。”陆风将东西放在床，取一块扶着爷爷坐起，喂到嘴边。

    “哎，香。”爷爷鼻，满足地笑了。

    伺候着吃完，陆风又打替爷爷，换衣服，事完，额上已现薄汗。

    看陆风坐借着灯光摊开课本来看，爷爷满脸心疼。

    “都说了不用我了，叫我儿来，他要来的。”

    “他不会来。”陆风也不抬。

    知陆风拗，爷爷叹了气，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既然都来了京省，你也不要避着不见，那必竟是你的亲人。”

    陆风翻了页书，“我的亲人只有您，谁来都是假的。”

    “怎么假得了呢？这些年那边一直想把你接回去的，是你自己不愿意，非得守着我这个老。这回咱们来京省，又是安排医院又是替你转学籍，半天不到就把事都安排好了，还了那么好的学校。不是真心想认回你这个孙，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啊？你自己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我去打。”陆风起，拿着开瓶了门。

    等陆风回来，爷爷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