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在醉香居一案中受重伤,周硕给他诊治后，暂无命之忧。萧居瑁赏赐了他许多金银财宝,嘱咐他在府中好好休养。

    蒋凌一直守在他床边。

    那日他见到陈锋浑是血的模样，简直吓坏了，好在上没什么致命之伤,只要养上一段时间就可痊愈。不过陈锋了不少血,周神医说要多补血，于是侯府每日的厨房都变着样给陈锋补血。

    “你怎么没在训练营？”陈锋醒来诧异问。

    蒋凌瞄了他一,“我这次也算是立功了，皇上特许我这几日留陪你，而且上次我受伤也是你照顾我的,我这不是知恩图报嘛。”

    自卧云楼被封，万鹏被判绞刑之后,蒋凌也没那么想尽快营了,毕竟他和陈锋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他还想在训练营与陈锋多待一段时间。

    陈锋闻言,扯了扯有些裂的嘴,：“我已经快好了,你别耽误了营。”

    蒋凌喂他喝了一小温,：“我那么早营什么？反正来后也没事。你别我了,自己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陈锋哪能不知他的小心思？便也不再多说,拉住他的手，面歉意，“这次吓坏你了吧？对不起。”

    蒋凌转过去不看他,鼻有些酸。

    陈锋想着他刚和这人确定关系，可不能让他伤心，于是握住他的手，递到边，亲了几，每亲一都一句“对不起”。

    蒋凌被他得脸上发，于是甩开他的手，起：“我去厨房看看你的药有没有煎好。”

    陈锋望着他的背影离去，神微微黯，也不知踏这一步是对还是错。他已经收到边关好友的来信，说是狄国开始蠢蠢动，或许再要不久，他就要重上战场了。

    过了一会儿，蒋凌端着一碗药过来，给他喂了几后，忽：“你知我祖父曾祖父他们吧？”

    陈锋微愣，“嗯，知。”

    蒋凌重新递了一勺过去，“听说他们厉害的，不过到了我爹这里，也不过是袭了一个爵位，我们家如今除了我大哥考上士，当了个官，就没有其他的了。”

    陈锋沉默了，盯着他看，试图在他脸上找什么来，但蒋凌一直低垂着眉目，看不太清。

    “所以？”

    蒋凌将最后一勺药喂到他嘴里，忽地抬眸，认真：“你觉得，我去参军怎么……”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锋严肃打断了，“以你现在的能力，明年便可营，到时候在京城谋个职位不算难事，况且，你在陛面前也了脸，到时候不愁前程。”

    蒋凌低着，半晌没说话，最终也只是“哦”了一声，端着碗去了。

    陈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发觉自己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他不是不支持蒋凌的想法，只是战场太过残酷，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不想再看到蒋凌受到任何伤害。

    蒋凌在厨房磨蹭了好久，想了很多，舒一气，这才回到陈锋屋里，一字一句：“我以前浑噩度日，没什么追求，确确实实是个纨绔，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看不起我。我现在有理想了，我想去实现它，你能不能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