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夜连忙拉住他，“你什么去？”

    朱红夜敛眉目，“没什么，你回去睡吧。”

    萧凡静默一会儿，陡然起就要往外冲。

    “宏业，保重。”季轩还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但千言万语，也只能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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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凡忽然伸手一抓，将他手心的碎片挥落，认真：“我说当面你送你就一定会当面送你。”

    朱红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日去云霄山庄后就要启程北上，到我生辰那日，你都已经在皇里了。”

    朱红夜笑了笑，“你也是。”言罢，没有一丝留恋，转离去。

    季轩还说什么，就觉一力将他拽开，面前现一张英俊冷漠的脸，他心念急转，脱而：“小凡？”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萧凡如今是太，他这么称呼完全就是不敬了。

    朱红夜没什么表，“差不多就这样，不过你还是从旁观者嘴里问问为好。轩，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再会。”

    萧凡与他同行一日后，两人便要分扬镳，朱红夜嘱托了他一些话后，骑远去。

    萧凡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他直到再也见不着了，方不舍上，往京城疾驰而去。

    翌日，两人一同去拜访了云霄山庄，镡烈和靳蓝几番挽留，终是拗不过朱红夜，只好：“日后有空，再回来看看。”

    朱红夜无奈，“即便我真的在云霄山庄睡了，然后呢？然后就要一辈待在云霄山庄，求助他们替我家人报仇？你真觉得那样才是最好的？”

    “想说什么就说吧。”朱红夜坐在椅上，倒了一杯茶开始喝了起来。

    朱红夜皱眉还说话，萧凡就转离开房间，“宏业哥，你早些休息。”

    萧凡抿不声。

    萧凡看向季轩，“你信么？”

    “他为什么要跟你说对不起？”萧凡觉得季轩哭成那样，定然不可能是因为今晚的误会，那只能是因为六年前的事，六年前他只知宏业哥全家被坏人杀了，却不知为何事。

    “你为云霄山庄少庄主，居然不问青红皂白，纵容他们肆意侮辱他人，纵容他们恶人先告状，也不知镡叔是如何放得心的。”萧凡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船上的人都听见了。

    季轩冷目扫了他们一，“说吧，到底了什么事？”他既然已经知朱红夜和萧凡的份，自然便知事一定不是他听说的那样。

    朱红夜心中激他们为朱家立了碑，每年还去扫墓，于是行了一个大礼，与萧凡一同离去，季轩将他们送城门。

    那些跟着季轩的弟们闻言愤怒不已，“你说什么呢？”

    朱红夜只好三言两语将事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这事不怪他，谁也不知我家会被灭满门。”

这么一说，季轩就哭得更惨了，积压了好几年的愧疚与后怕在这一瞬间全发来，他忽地起抱住朱红夜，哑声：“对不起、对不起……”

    朱红夜嘴角微微上扬，“不必了，明日我自会去山庄拜访。”

    宏业哥，等我。

    “等等！”季轩连忙上前几步，“宏业，你回哪里？客栈？你们不如今晚去山庄住吧？”

    萧凡眶通红地瞅着他，“他要是让你睡在云霄山庄，你怎么会受那些苦？还险些被卖那地方，你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他本什么都不知！”

    如今，蔚海关才是他的家。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季轩。”萧凡坐在椅上不走了。

    落的那几人见他动怒，哪还敢有所隐瞒？只能将事原委说了来，不过还是尽可能地减少了自己的罪责。

    萧凡眶更红了，他伸手死死抱着朱红夜，哑声：“可是你今年生辰还有好几天，我想到时候当面送你。”

    朱红夜从衣襟里掏一个小巧的锦，将锦打开，倒里快要烂成渣的东西，：“小凡，你送我的生辰礼我到现在还留着，不过它已经坏掉了，你能不能给我重新编一个？”

    萧凡没说话。

    季轩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他本来是信了的，但被萧凡这么反问，他就觉得好像又不能信了，于是将目光投向朱红夜。

    朱红夜其实从来没有怪过他，一切都跟季轩无关，他伸手缓缓拍着季轩的背，：“没事的，我没怪过你，跟你没关系，别哭了，他们都看着。”

    回到客栈后，萧凡尾随朱红夜来到他的房间，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算了，你若不想送我也不勉，这个我继续留着。”朱红夜说着就要将之重新装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