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两人赶走了。

    夜里蒋森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依旧不褪的诡谲的红云，又看了看边闭着睛装睡的龙二，过了一会儿，握住龙二的手，说：“龙二，咱们这样，是不是太不爷们儿了？”

    龙二翻了个抱住他，在他颈窝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那我不当爷们儿了。”

    蒋森牵起嘴角，一个浅浅的笑容，抬手了龙二脑袋上钢丝一样的发。“如果更多的人因为我们的不作为，最后死了呢？”

    龙二说：“作恶的另有其人，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责任？”

    “……我也不知。”蒋森叹了气，然后闭上了。

    后半夜时，窗外的红光终于暗了来，闹了一天的天空归于沉寂。蒋森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楼买早时，他站在早摊旁的胡同里拨通了麒麟的电话。

    那大概也没睡，滴声不过响了一，那边就接了起来。“喂。”

    “我是蒋森。”

    “我知。”麒麟的声音有些低哑。

    “一晚上没睡吗？”

    “嗯。”那边又是低低应了一声。

    蒋森又说：“觉还是要睡的。”

    麒麟那边半晌没有发声音，过了好半天才叫了一声：“妈……”

    蒋森笑了笑，说：“叫爸吧，叫妈怪别扭的。”

    “爸。”

    “你知……我怎么才能把那条魂还给龙二吗？”

    “……你……”麒麟没有再说去。

    “其实这忙我本来不想帮的，但是想想，好歹是公务员，有义务为人民服务，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爸每天那副傻乎乎的样，他是睚眦，他得威风凛凛的。”

    “你真的想好了？真到剥的时候，可没有后悔的余地。”

    “疼吗？”

    “听说……特别疼。”

    “啊，这样啊……”蒋森轻轻笑了笑，说：“那你到时候多叫几声爸。”

    麒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什么时候……”

    “现在吧？我用不用把你爸迷了过去？”

    “不用，你自己过来就可以了，我去书屋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