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杨东辉跟我说了很多。

    他告诉我，在他当兵的时候，在连队，他碰到过这样特殊的战友关系。他说队都是光，一群火力壮的糙老爷们，一年到连个母的影也见不到，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憋狠了，个个脸上都起火泡。一个班的战友到了晚上也会整俗的闹腾，比谁的家伙大，，甚至还比拉炮，比谁得远。他说队就这环境，没办法解决需要，所以闹过界的也不是没有。他在集训队的时候有两个战友，整天形影不离，经常一个把另一个在床上那动作，他们这些战友都当玩笑看。后来有一次撞上了，才知是动真格的了。但是这两战友复员以后，追女的追女，找老婆的找老婆，很快都结婚了。后来私说起当年那些事，那俩战友说他们都不是那人，那都是队里憋的。他们喜的是女的，就是忍不了了一起解决一。

    我听着，我明白杨东辉说的是事实。这些我也听说过，在网上那些聊天室里，我也听当兵的网友聊过。有一个退伍的网友在聊天室说，他们当兵那地方晚上特别冷，特别是冬天，一些老兵都会挑一些得清秀的新兵去给他们被窝，有的完了就让新兵走了，有的就没让走，留在被窝里了。有时候没睡着的，到半夜会听到床板声……

    我相信，没有那么多天生的同志。这些人都是异恋者，但在旺盛的年纪，在特殊的环境，因为生理的刺激而和同发生关系，这叫境遇同，当然这些文绉绉的理论是我后来才了解的，但在当时，我已经明白了这么个意思。

    杨东辉说，我还小，分不清，而且初来乍到陌生的地方，心理上不稳定，把对他的依赖和激错当成了别的，其实不是那么回事，等我大经的事多就明白了。他说是他不好，那天他的反应伤了我，他向我歉，让我不要多想，等到时间了，这错觉自然就没有了，他也会帮着我消除这错觉。

    我默默地听着。

    我没有反驳他，也没有告诉他，我跟他们不一样。因为我就是一个天生的同志。那时候有网络了，我一早就清楚了。

    告诉他也没什么意义。就让他以为这是错觉吧。反正都一样。从结果来说，没差别。

    他还告诉我，这些天他拼命练我是因为有一个机会，警备区要组建一个标兵队，参加年底汇报演习，这是后勤兵难得一个机遇，而且标兵队主要在新兵里挑，如果能选上，后面的机会会比较多。对一个普通士兵来说，没有什么比机会更重要了。

    我嗯了一声。

    他看看我，我看着他烟雾里的面孔，觉他也有些变化。说不清楚，有一憔悴，疲惫。

    他又了会烟，然后他问我，这些天我避着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怕你看到我不自在。”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