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连把我叫到连，我一去，焦、指导员都在，包括三个排。他们正在开会，连说顺便叫我过来，问问我。

    现在，连说：“云伟，你是训练骨，你们排年后就要参加比武，连里的训练也不能放松，接来训练任务重，副教导员的务保障也很重要，叫你来就是问问你，你能不能兼顾，不能兼顾，就让小赵去，你专心搞训练，能兼顾，你两边的担都不能松懈。怎么样，说说你自己的意见！”

    早上课是杨东辉带的，他昨晚回来以后连就让他迅速归位，回到日常工作。我们的目光没有，就在一天之前，我还在激动地想象着无数他回来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景，可一天之后，竟然是这样的光景。

    想起他为我受的分，受的苦我就像在火上炙烤，拼命克制着想去找他的冲动，可想起昨晚那些话，又着心忍耐。几次到了他的宿舍门，可自尊心又让我犯了倔，我不想让他心里这么看轻我。

    我一句话没说，掉就走了。

    中午在堂吃饭，排里人给他留了座，正在我对面。排打完了饭端着盘过来，我没抬也觉到他犹豫了一，他还是坐了来。我们面对着面闷吃饭，别的战友都和他络地说着话，只有我不吭声，连刚也察觉到不对劲，用胳膊我。我迅速划拉完，低声说“排我吃完了，你慢慢吃。”端起盘先走了。我实在忍受不了和他面对着面却一言不发的憋闷。觉到背后刚他们愕然的目光，也没去看杨东辉的脸，他的脸一定非常难看。

    我一句话也说不，什么话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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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就知连这是搞平衡来了。当不当这个通讯员，哪是我一个小兵能自己说了算的事，连直接一个命令就行了。经过昨天晚上，杨东辉一定是向连要人了，昨晚小赵临时替换，焦如果要小赵连也就不会来问我了。焦的军衔，他持要我，别说杨东辉无权涉，连也得给面。所以连脆要我表态，明面上是两边都顾及了，可实际上他还是站在杨东辉一边，我一听就听来了

    连说了我才知，是关于我是否继续兼任焦通讯员的事。早上洗漱在房碰到焦，昨晚换铺的事他没问我，估计小赵已经跟他把况都说了。他只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排回来了就不他了，埋怨我到底是谁的通讯员，但当时我没有心应付他。

冒凉气，全到脚都凉透了。

    我想仰天啸，就像武侠小说里描写大侠心痛苦时常用的这四个字那样。可是我仰起，倒我嘴里的，只有堵住嗓的刺骨的北风。

    第39章

    冷风混着冰碴往脖里，比不上心里的冰冻。这冻麻木了，麻木得居然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尽的悲哀。

    这就是他的心里话，如果是别人抱在一起哪怕再格也无所谓，因为他们“正常”，而因为我“不正常”，因为他清楚我是这人，所以我那样就是为了“胡搞”，就是七八糟的，不堪目的。他认为我是个男人就上，我找一个不成，就换另一个！

    那一夜浑浑噩噩，不知怎么过去的。

    原来他就是这么想我的。杨东辉，你行，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