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落得轻松。”

    一拳砸在棉上，又有演戏无人合的尴尬，虞生淤了一老血，偏偏发作不得。不甘憋屈的恨意一闪而过，极快的掩盖，生了句好：“既如此，老夫人明日便要动，我已令人给淮弟收拾行李，淮弟安心休息便好。”

    “嗯。”

    ……

    翌日，老夫人于众人簇拥走院，一便瞧见了候在门边的虞淮。慈祥笑着，姿容端庄而和蔼，状似无心：“淮儿也来啦？”

    虞淮在此已然等了小半刻钟，院门仆则始终未能通报任其，纵有不忍，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

    二姨娘从门起便极难伺候，妒心重、又浅，没事都要折腾事儿来，胡搅蛮缠得令人发憷。当时大夫人自有一派手段，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偶有造次也生不风浪来。二姨娘脑简单，却不甘卑贱，见不得正室压她一。大夫人的儿生来就是宝贝嫡，握着继承权，无论什么都极受看重，她生的明明聪慧过人，却始终不得老夫人的！二姨娘心中不忿，便兀自将正室与虞淮一同记恨上了。现如今母凭贵被扶正，外人都要恭恭敬敬唤她一声华夫人，正猖狂地没了边，谁也不敢招惹。诚如虞生所说，是想趁着虞淮“尚在”，往年被打压的帐能算一笔是一笔。

    府的人都会看，站对了阵营，日才好过。

    可华夫人再怎么猖狂，虞家拿话的仍是老夫人。老夫人如今问的这一句，直叫他们心里打鼓，生怕虞淮趁机指责他们怠慢。

    就连华夫人脸上的笑也有片刻的不稳，她到底是回得势，狗仗人势地想要踩人，气势上却拿不住，生怕老太太不悦，恼她擅自拿主意将虞淮支走。毕竟老太太起初只了，答应让虞淮将手里的账转给虞眠。

    一行人各怀心思，将人瞧着。

    虞淮仍是恭顺着，旁的一句未：“孙儿随祖母一去九灵山。”

    门仆与华夫人皆松了气。

    老夫人隐在袖握着佛珠的手狠狠一，面上却未显丝毫，一，为华夫人搀扶着走了。

    ……

    五日后，九灵山。

    虞淮于路上颠簸染了风寒，一躺便是两日。

    病重昏暗时，虞淮模糊知到老夫人坐在他的床前，无声无息地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