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帝虽然没到帝君级而是大帝级，但小境界要远于凤昱，有备而来杀伤力自然也大得多。

    “不碍事。”

    沧笙在岸边挑了个冰台坐，尽量温存的语气：“我带沧筠来看你，上次一别也有数月没见了，他整天念着你。”

    “恩。”

    他始终冷淡，沧笙自知气氛不对，默了半晌后，歪了歪，问他：“虞淮，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了？”

    “……”

    林中的风来，时而冰凉彻骨，时而又掺杂着汽的温。虞淮垂的睫凝着细小的冰晶，轻轻颤了颤，却到底没有睁开眸，没有给回应。

    沧笙忽而有些明白了，尴尬笑起来，整了整袖略有些局促地站起。 “我现在方面不大便，看你突然不跟我来往了，还以为是哪里得罪了你，特地来赔罪的。”结果现实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唐突跑来，倒是给人添麻烦了，了抱歉，仍是觉得不好，“我好像办了件错事，你别往心里去啊。”

    这百年来九天大，虞淮与她并非一个族，又在地理上相隔天差地远，遂不常一起。沧笙整日焦烂额，更无“心”儿女，与虞淮一直都是或近或远地相，朋友之上，却也再无一步。

    白灵瑾的事其实早在秽土开启的那一日起就是他俩心照不宣的秘密，或许是因为时机不对，从未被提及过。不然为何那日整个九天的大帝都被招了去，唯独缺了白灵瑾呢？虞淮不仅知沧笙的心就在白灵瑾那，更知沧笙因此而万分提防于他。两人都心知肚明，倘若那日白灵瑾在场，他们之间绝不会像已发生的那般和谐。

    这是一个死结：因为她的心在白灵瑾那，更因为她的石心中还有心的，无论是哪理由，沧笙都万万不能将石心重新要回来了。

    即便如此，沧笙还是坦然与虞淮了百年，因为她缺“心”，也因为虞淮自己说过，他不介意她有没有心，淡一些，才适合婚姻的保鲜，这么多年平淡过来，平心而论，帝君是个好夫君人选，她也有了与他成婚的打算。

    可退一步说，沧笙同样可以理解虞淮此时此刻突然冷淡来的缘由，话虽然说得漂亮，但没有人能真正毫无回报地单恋一辈，她自己当年不到，也不会要求虞淮到。

    或许正常人早能从他之前的蛛丝迹看什么，这事挑明了说双方都尴尬。奈何沧笙现在商大不如前，跑来问了才明悟过来，真是大大的不妥，平白惹得人心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