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送了一份厚礼，说了一堆祝福的话。

    沧笙看着他的脸神，恍惚再一次会到了自己的自私。

    ……

    沧笙当年救白灵瑾是因为心中的遗憾，也因为时机刚好——刚好她剜了心。

    苍生石的石心神通能到何地步，她自己也不知，只是期盼他能再回来。在上结了聚魂咒，将之与白灵瑾一齐放在第十天。第十天有回门，那是世间唯一可驱动灵魂的神，这是唯一的一丝转机。

    石心毕竟不是白灵瑾之，被放置在他的膛之，与佛莲铸造的血有极一段的磨合。佛莲亦有灵，不愿屈居“人”为石心调度，两相抗衡的局面，在沧笙恢复记忆之后终被打破。

    石心无论是否被剥离，终究与沧笙本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石心的缺失，使得沧笙守世的平衡被打破，她的修为不会再因世间趋于平衡而渐次消失，同样也让白灵瑾的修为一日千里，佛莲血灵为辅，让其终成大帝。

    白灵瑾恢复了记忆，沧笙一度以为是石心的聚魂咒起了效用。

    直到涉及到鲛人族遗存者之事。

    白灵瑾称帝之后，来到第四天，鲛人族存活者前来投靠。

    沧笙听闻过白灵瑾还有亲弟弟的事，但从没见过。存活者中有人宣传是白灵瑾的弟弟，于是白灵瑾还亲自去看过，并无印象，不了了之。

    后来石族也迁到第四天，与鲛人族往来密切，一回沧宁从回来告诉她，白灵瑾的那个亲弟弟竟然还活着。而白灵瑾也没有给他特别的对待，即便当年白灵瑾就是替他被送往石族面首的。

    沧笙百思不得其解，即便白灵瑾记忆受损，被送往石族的事他记得，何以就独独记不得作为这件事起因的亲弟弟呢？

    诸如此类的疑渐次堆积，譬如他尚且记得鲛人族前首领的白帝，却不记得自己生母的模样。

    沧笙慢慢梳清了脉络——白灵瑾此生的记忆只有她知的事。

    并不是聚魂成功有了当的白灵瑾，而是石心照沧笙的记忆描摹了一个“白灵瑾”的灵魂。

    所以当她希望得到白灵瑾的祝福的时候，“白灵瑾”便照她的所想，前来送上了祝福。

    这影响是潜移默化，无心控的，但依旧让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