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他平衡十一天的意图。这么多年的仗打来，还从没有一个人敢站来指责他，为帝君，不够仁慈的。

    沧笙蓦然到阵从心的沧桑，她往这一杵，在旁人中兴许都成了能说话的活化石了吧？清了清嗓：“恩，你问吧。”

    沧筠踮着脚往上瞅，一脸茫然，半晌之后了睛，声气：“业玉，我睛是不是问题了，娘亲手里的东西你看得着吗？”

    沧笙犹疑了一会，这谁能记得呢？

    石坤老脸都要挂不住，绷着不说话。

    虞淮便不再问了，经过她的时候自然牵着她的手，“采摘佛莲一切顺利吗？”

    世人知晓，帝君破开秽土是想要向莲帝复仇，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石坤胡须抖了抖：“殿莫要说胡话，您的睛怎么会问题。”他也没看来主上的手心里有什么……

    虞淮低哑的嗓音将沧笙的注意力拉转了回来。

    他执起了笔，翻了翻手里的记录，问：“主上可还记得帝君当年破开秽土封印，是哪一天？”

    虞淮吐字很慢，低直视着她的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重复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沧笙不信连他也不知这是什么，明显的明知故问罢了。于是收拢手心，本想缩回手再卖个关，刚有个动作，手腕便给他死死扣住了。

    沧笙眨眨：“我没去第一天。”

    ……

    沧笙仔细瞧过了，虞淮的神很稳，至少说比她稳多了，不像她，手都在打颤。

    “恩？”

    业玉思索片刻，以为然：“只怕是这样的。”

    沧笙蓦然回神，摇说没什么。

    低低咳嗽一声：“业玉，带小殿先走吧。”

    “是三月初一。”

    石坤正在羲和殿的阶梯前徘徊，见了她，前一亮，连唤主上。

    沧筠被行带离现场，一面走，一面往回张望，细声嘀咕：“业玉，你说我娘亲是不是在调戏我父君？老赶我走，是不是觉得我在场，娘亲会调戏得不够尽兴？”

    “这是什么？”

    三月十五，沧笙重返十方镜。

    难说……他微微一颤，心态急剧苍老起来：主上这是要当众调戏帝君吗？这上司夫妻之间的趣，他围观不起，围观不起啊！

    沧筠于是摊手，声音渐行渐远，叹息：“其实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风浪还是受得住的。“

    沧笙止步，看他手里抱着一摞文书，想起他近来正担负着编撰“史书”的职责，略略抬，笑了：“老唤我有事？”

    ”……“

    的日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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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带来了这个……”沧笙朝他伸一只手，手心摊开，空无一。

    嗓音清淡，从羲和殿传来，虞淮迟了些迈步走大殿，后跟着业玉和沧筠。望见沧笙愣在原地，顿了顿，笑着：“怎么了？”

    石坤忙走近了些，脸上挂着笑：“属近来在编撰史册，有一个史实需要同主上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