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的记忆时有限，就算用台词辅助，怎么才能让他们对贺徊的回应保持好奇，一直记住，到秦书临死前才来揭底？”

    盛兆良看着田镜，慢慢笑起来，他像是看见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田镜，又像是看到了那个谈到电影就两发光的让人倍熟悉的田镜。

    最后这场戏

    贺徊在此时于政权不稳的多方压力之，又被秦书刺激，有一连串悲愤崩溃的绪爆发，这是电影后期的一个，也是贺徊较真实的一次绪外。

    “只要补一箭的这场镜拍得足够漂亮。”田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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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可以。”任曜驹对他温和地笑。

    “我……觉得秦书的特写分都可以保留，但贺徊的回应删掉，特写他握弓箭的手，再用俯拍镜，他可以拉弓再往挣扎的母鹿上补一箭，不需要台词，直接接一个剧，就是秦书跟随贺徊的车队离开这里。这样观众会对贺徊的反应留有好奇，再在最后秦书被弹劾的那场戏里，表现一贺徊最开始就对秦书怀有防备，补的那一箭既是表明自己对帝位的决心，也是对秦书的警告。”

    田镜抿了抿嘴，既然开了，轻易被打发掉就没有意义了，他接着说：“但我想，贺徊也许从未信任过秦书，他看到秦书鹿表态，愿意效忠自己，除了庆幸自己找到了可用之人，应该也会因为看到与自己一样手段狠辣的人而产生提防心理？在秦书辅佐他的每一天，他都担心这个并不温驯的人反咬自己一，所以才会在刚刚称帝还不稳妥的时候就急切地想要除掉秦书，却发现大势已去，自己一直以来的提防最终也没能奏效，才会悲愤到崩溃。”

    田镜一溜说完，忐忑地等着两人的回应，盛兆良拧着的眉舒展了一些，他抬起看田镜，田镜蓦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初次被盛兆良如此认真的凝视。

    “如果是这绪，你对拍摄有什么想法？”盛兆良问。

    “没错，视觉记忆比其他记忆都更有效。”盛兆良笑，“我叫编剧改剧本，等再来一遍。”

    田镜背着的双手不经意地在互相握了。

    “喂！田镜！”

    田镜从心底松了一气，任曜驹过来拍了一他的肩膀：“那等你掌镜吧。”

    “秦书是贺徊绪崩溃的一个导火索，秦书对贺徊而言是一个重要人，所以最初两人在打猎的时候的剖白，虽然是秦书的诱导，但贺徊也一定会有激赏，庆幸等等绪，前期的信任和托重之心与后期遭到羞辱的反差，才能把绪推来。”盛兆良对田镜解释，他的语气温和，却多少还有一不耐。

耍了。

    “啊？我可以吗？”田镜刚刚松来的肩膀又绷了。

    田镜只好颠颠跑过去，盛兆良跟他肩而过的时候，低声在他耳边说：“跟任老师保持距离。”田镜想回，我是摄影助理怎么可能跟摄影师保持距离，但盛兆良已经又跑去跟演员说戏了，他无奈地看着盛兆良的背影，心想我还希望你跟郁溯保持距离呢。

    田镜扭过去，发现是盛兆良在叫自己，他站在编剧旁边，眉又拧起来了：“过来把你刚刚的想法跟编剧老师说。”

    盛兆良听了这番话，没有声，他拧着眉的样让田镜心慌，再去看任曜驹，也是抚着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