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兆良的声音沉来，刚才特意放好哄得田镜心的语气变了，他陷回忆，却要把回忆讲得平铺直叙。

    田镜抬起：“没什么的，我就是后悔了。我们能不说这个了吗？”

    第二天《贺徊》剧组终

    他见田镜不说话，便问：“你愿意告诉我，那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改了？”

    “你知我为什么拍《贺徊》吗？是因为有人要我拍，这是一项命题作文，你看，我小学的时候就不写命题作文了，现在却要着，奠定了商业片的路数，片的投资才会比较容易到位。”

    两个人都有还未说完的话，却都不约而同地咽了，然而也并没有多少苦闷的觉，田镜靠在盛兆良上，盛兆良抱着田镜，温传递的是真实而亲近的温度，没有作假的，他们一起沉默来，会这默契的保留和对未来隐隐的担忧。

    “就算是……就算我以前，过那件事？”

    盛兆良丝毫没有犹豫：“相信。”

    田镜垂，沉默半晌，才说：“你真的相信我吗？”

    盛兆良一边说，一边把埋田镜的肩膀里，用去戳田镜的，田镜被他得有儿，又因为他那微微示弱一般的语气而心里。

    盛兆良没有立刻答，但田镜就是有直觉，盛兆良他听得懂自己指的是哪件事。

    “你前一刻还在着急地跟我解释，后一刻就冲到班里来，当着全班人的面，说谣言是你传的，我当时脑袋发，但之后回想，却觉得你变卦未免太快，你不该有隐言，你当时最大的隐言应该就是那句喜我，除此之外，只能相信你是无意并因此自责。”

    盛兆良语速很快，说完之后盯着田镜，他很担心田镜会告诉他，当年真的有隐言。他的脑中满是无解的矛盾，今天田镜难过的样跟当年太像了，一脸要哭来的表，却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把话说得利落又不留余地，不同的是当年田镜在揽罪，今天是辩解。这相似又相反的隐约征兆，让盛兆良又一次怀疑起了那场决裂是否正确。

    果然，片刻后盛兆良就开了：“我回想过当时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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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障目，并非是真的愚蠢至此，而是比起看不清，看清的后果更让人无法承受。

    “好，不说这个了。”盛兆良搂田镜，“你不生我气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

    “你知的，就算我是导演，电影也是一个团队的事，我要照顾太多人，太多心思，一两个人毁了所有人心血的事，不算少见，勾心斗角的事见得多了，我才会……”盛兆良顿了顿，把田镜抱得更了些，好像怕他跑掉，“我才会没有细想，忘了你跟他们不一样。”

    田镜也这会儿也忘记僵了，有些惊讶盛兆良竟然也有这样的经历。

会写会拍都不一定是本事，甚至你已经小有名气都不算多么有资本，因为大家的最终目标都是市场，而市场变幻莫测，真正懂市场的人又真的不多，我见过很多同样有才华的人，被自以为懂市场的人打压埋没，告诉他们，他们的东西没人愿意掏钱去看，只能和AV一样，烂在盘里。”

    田镜抿着嘴，盛兆良隔着屏幕都能看演员的疏漏，却看不田镜到底有没有说真话，或者他本不愿意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