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

    田镜察觉到什么，又去看那台摄影机，刚刚警察看的机不是这一台，田镜记得，三号机位是拍远景的，用来备选画面，离得近的很多机位是为了捕捉稀奇角度，很多细节看不明朗，反而是远景能看演员的整动势。

    盛兆良也发觉了？

    郁溯面无表。

    盛兆良转走了。导演一走，自然是没办法继续的，众人一阵唏嘘，也有人低声说，男主角是个事儿，导演是个绪化的问题儿童，这电影真是难。

    田镜看了一自己手掌上蹭到的血迹，朝盛兆良的背影追过去。

    然而郁溯突然动了，丢掉毯，姿利落地超过了田镜，田镜不由放慢了步，睁睁看着那两个缩小的背影，汇合到了一起。

    第二十三章

    盛兆良沿着崎岖不平的石路往回走，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着那条带血的布片。

    他才想起田镜来，掏手机想给田镜打电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见田镜，想听田镜吞吞吐吐地说话，那个家伙一定会给他安，哪怕是些磕磕绊绊没什么营养的话。但刚刚与郁溯的争执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

    “我承认，我当时太张了，本没来得及去想该怎么办，我担心坠，它本不受我的控制，我看到那个女孩的第一，就叫她闪开了，但是她吓愣在当场，她是突然窜来的，也受了惊，我能够想到的只有不被甩去，你说的对，我良心不安，但如果再来一次，我本无法保证我会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

    郁溯就是这样的，盛兆良也一早都知，然而他还是在听到这样的坦诚，并且是这样被郁溯当武一般的坦诚后，觉得离愤怒了。

    他受够了。

    他甚至怀疑当初自己为什么会上这个人，他分不清这个人是一直如此还是在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一一滴改变的，更有可能的是，他曾经对这个人的恨意从未消解，他像一个可笑的，被戏耍的男人，通过对旧的失望，来扼制自己的更加让人失望的念。

    也许这次终于成功了。

    盛兆良把布片袋，用手机问生活制片他们所在的医院，问到后正好看到有车路过，招手拦了来。

    “去第一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