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

    “你住的地方……我是说，你不打算上走吧？”

    田镜一直低着，似乎是觉得方才哭成那样太丢人，坐在桌对面很拘束，还背着包，也忘记脱外。

    “嗯。”他掩饰一样地喝了，“我订了一个星期的酒店。”

    既然是一个星期的话，有可能打算久待了。

    “等去退了吧。”盛兆良说。

    田镜没吭声，盛兆良看了他几秒，见他不接话，只好着用很平常的吻说：“我在这边有房，还有房间。”

    田镜惊讶地抬起，两人目光相撞，又慌忙错开。

    “咳，”盛兆良有儿尴尬，“我近期不能离开这里，如果项目有展，很快会去别的地方，所以这段时间……如果你不急着工作的话，可以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田镜还是不讲话，盛兆良担心他听不明白，张了张嘴，最后吞吐：“培养……。”

    妈的怎么那么像相亲。

    服务员这个时候好死不死地过来了，上完菜后盛兆良再去看田镜，见他还是原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握着杯，两只耳朵通红。

    盛兆良突然觉得心愉悦，从见到田镜那刻开始产生的压力被那红红的透明耳廓熨帖得舒服极了，他也不再多说，给田镜夹完菜就自己吃起来。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两人都在暗自整理绪，设想着要用怎样的态度面对接来要认真对待的人，所以谁也没注意到窗外淅淅沥沥地起了小雨，田镜甚至了门后往前走了两步踩到了洼，才反应过来。

    “我家就在街角。”盛兆良并肩过来，自然而然地拉住了田镜的手，“跑着去吧？”

    不知为什么，明明两个月前甚至跟盛兆良差儿枪走火，对比此时被拉住的手，田镜却如此心如鼓。

    他跟在盛兆良后跑了起来，雨冰凉，洼被踏碎，人行上都是撑伞埋的行人，他们不会被注意到，哪怕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抑或是，伸手的那个人本不害怕被注意到。

    田镜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盛兆良真的答应他了，盛兆良的“试试”如此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