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上，胃里难受，只有力气叫来代驾，盛兆良在K市租了辆别克，目前两人都用这台车代步。代驾嫌两个人酒气重，开了车床，快冬了，夜里的风冷，田镜被得疼，迷迷糊糊也不晓得叫人关上，好不容易捱到小区的地车库，代驾结账走人，就剩盛兆良和田镜两个人挨着坐在昏暗的车厢里。

    盛兆良难受地翻了个，倒在了田镜的肚上，田镜被他脑袋一砸，给砸醒了，努力克制着想吐的|望，伸手去抬盛兆良的脑袋。

    “醒了没，到家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

    田镜的手僵了僵，放了，顺势在盛兆良柔的半发上摸了摸。

    “我也不知该问什么。”

    盛兆良声音嘶哑，大抵是酒醒了，话说得畅。

    “这片本不适合冲奥，我也没到那个段位，打这旗号只会让我看起来跟董亚楠那草包无异，再来，杨胜旗给我和方老板拉条，心思并不在电影上，他想制片的位，不过是想打资金的主意而已，这哪怕你跟他只见过两次，也应该看得来吧。”

    田镜借着一车库外灯光，看见他用力攥拳，指节发白，手背的血凸起来。

    “我当初借着有伤，辞了《贺徊》的导演，就是想好好一一直想的电影，单单剧本就准备了两年，结果还是……变成现在这样。”

    盛兆良慢慢松开了手掌，田镜看到他有苍白的手心摊开在那里，车库的冷光把上面的红褐的掌纹照得偏青，还有一个个月牙状的掐痕，像是某错综迷的小径。

    仿佛找不到。

    田镜弯腰，抱住盛兆良。

    “只要拍来，观众能看到你的努力成果，现在这些糟心事，一定就不算什么了。”

    盛兆良把那只摊开的手抬起来，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微微颤抖，落在田镜的上，轻轻摸了摸。

    “我会帮你的，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田镜在他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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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兆良大概认为，田镜想要帮忙的地方，是在摄影上，他不知，郁溯又给田镜打了几桶电话，最后一通田镜接了。

    田镜在电话里跟郁溯约了见面地，两人的相距距离的中，邻市一间不起的咖啡馆，而后田镜照常门，跟盛兆良说去健，又给白皑那请了假，准时赴约。

    去找敌谈判这事，他真是第一次。

    到了目的地，郁溯已经在了，坐在最里面的卡座里，着墨镜，田镜快步过去，在他对面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