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是郁溯自己散播的，不是我，你知真相的那天，想了什么吗？还是什么都没想？”

    盛兆良的嘴角轻轻挑起来。

    “我想，田镜真是个傻瓜。”

    田镜看不懂那个笑容，他只是用最后的气力说：“我你，但我发现你永远都不可能我。”

    “……你真是个傻瓜。”

    第四十章

    盛兆良突然走了回来，捧起他的脸吻住了他。

    田镜从盛兆良那里得到的吻，不是带着|的，就是带着安的，间或有一些，一不易察觉的喜，却从不是这样的吻，盛兆良的伸了来，留恋似的他的尖，舐他的腔，吻他的嘴，再放开他。

    “我不分手。”盛兆良说，“我们都还没想清楚，各自静一静。”

    他在田镜耳边留这句话，便离开，田镜睁开睛，屋已经空了，他抿了抿嘴，那上面还留着盛兆良的味，他之前应该是喝过咖啡，有苦。

    田镜坐在床上，蜷起，慢慢把自己抱起来。他太迷惑了，关于盛兆良的那个问题，关于要如何“想清楚”，更关于盛兆良竟然不愿意分手。

    而更让他到沮丧的是，他竟然为这混浊无解的现状到庆幸，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彻底失去盛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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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兆良走到走廊上，副导演在楼看到他，朝他招了招手：“嘿，田摄指也回来了，他们晚上了个洗尘宴，定了农家菜，好好吃一顿，明天也好开工啊。”

    盛兆良，心里也知，副导演这是在了。

    虽然方昊已经撤资，但这事儿林锐没说，组里的人也都不知，虽然钱不是大问题，方昊撤资也算违约，留了一分当违约金，再垫上盛兆良自己的积蓄，撑到整戏杀青也不困难，只是后续的宣传和上线，会十分棘手，却也不是盛兆良现在要考虑的事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片拍完。

    而在此期间的一切烦扰，都只能搁置。他想起田镜说睛地说“你就是我的梦想”的景，还是咬了咬牙，却也分不清当时心里腾起的是怒火还是失望，甚至那一瞬间他很想把已经为田镜扣好的再撕开，心里带着想要惩罚他的意图。然而一秒却又打消念了，因为田镜从不遮掩的炙目光，早就表明他是将自己如何看待的，此时再说什么希望“我这个人”这话，盛兆良自己都觉得矫。

    错不在田镜，也许我和他，真的不合适。

    “盛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