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细到一可怕的地步。

    宋以然的指节微微曲起，搭在杯上，那是非常莹白修的手指，很难想象，这样好细腻宛若艺术品般的存在，竟然在赛场上，会挥击令整个日本网球U—17最优秀的球员们都看不破的杀招。

    黑由纪夫的眸更了，对宋以然伸了右手。

    他摊开手，了一枚银制的徽章。

    ——那……赫然是曾经平等院凤凰佩的，代表了日本U—17球员中最准的一号徽章！

    “现在，它是属于你的了。”

    穿着白西装的男人微笑着说。

    宋以然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徽章，未有所动，久到黑由纪夫皱了皱眉。

    “宋以然，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没事。”

    黑发少年的眸中就像是淌着泠泠的墨，他轻轻说，“很抱歉，教练，我不能接受。”

    黑由纪夫顿了顿，完全没有想到宋以然会如此回答。

    “为什么？”

    他看着黑由纪夫举起的那枚银质徽章，那象征着日本青少年网球界的最荣耀，可是，在黑发少年的里，宛如一个铁片似的小玩意，不值一提。

    宋以然只是淡淡一笑。

    “——因为，我是中国人。”

    黑由纪夫的行为是一次试探，这枚徽章不仅是一份荣耀，更是一约束与责任。一旦接过，宋以然将会成为日本网球青少年队伍一军的领军人，也就是说，等同于加了日本队。

    “不考虑一么？”

    黑由纪夫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人，他事不喜拖泥带，却在这个少年面前，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原则。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

    宋以然很平静地说，他从没有想过，在赛场上会披上其他国家的球衣，虽说运动无国界，但这也是他的原则。

    “我来，并不是仅仅代表个人意愿。”黑由纪夫的声音低沉了来，“整个日本网球协会都有这方面的意向，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

    黑由纪夫站起，看着宋以然躺在床上的侧影，线条好得让人心动，却带着一丝冷的弧度。

    “我们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