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边哭边说，样悲伤到让人心碎。

    冯煜就想，汪小寒这么去不行啊，人期活在悲伤和无望之中，早晚有一天会崩溃的，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带他去找徐佑铎！一个声音在冯煜的心中响起，但上就被冯煜给否定了。他还在任务中，今天已经算是破例，明天之后两人分扬镳是注定的结局，甚至这个结局从他们走草原就注定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还非要拉拽地去打破呢？

    冯煜望着屋神，耳边依旧是汪小寒悲伤的哭泣。到了后来，汪小寒简直要哭得不上起来，冯煜看着实在不忍心，就把人拍醒了。

    汪小寒睁开睛的时候，大概被泪模糊了视线，盯着冯煜好几秒才把人认来。他打了个哭嗝，着睛坐起来，说：“我去喝。”话一，汪小寒就发现声音哑得不像话，他连忙轻轻咳了两，这才缓解咙撕裂般的疼痛。

    冯煜跟着他来，打开客厅的灯，给汪小寒倒了杯，两人都没有再回屋，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排坐着，沉默着。

    冯煜知自己如果不问的话，这人是不会主动跟他待的，因为他从以前就是这副德行，什么事都搁在心里不说来，不然他和徐佑铎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冯煜问：“这两年你一直在找老徐？”

    “嗯，”汪小寒又喝了，尽嗓十分不舒服，他还是抱怨：“这混也不知藏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非得要我掘地三尺才能把他刨来。”

    看他说得轻松，冯煜却笑不来，如果不是刚才亲看见他那么哭，谁能想到这样的乐观表象藏着的是怎样一副无望到绝望的悲伤？

    “你晚上经常噩梦？”

    汪小寒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然，却浑不在意地说：“有吗？我不知。”

    冯煜没再问，汪小寒喝完那杯，又坐了一小会儿，就拿起自己的衣服说：“冯队，今天真是谢谢了，我现在酒醒了，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现在是半夜？你怎么走？”冯煜诧异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