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

    刘氏的目光怔怔的望向小佛堂中供奉着的牌位，在当年那场大火中丧生的赵妧娘的名字，的刻在母两人的心上，早就成了一伤。

    然而，比起刘氏至今回忆起当年的往事，仍旧悲痛绝的心，赵君卓的心中，却始终都存着一份不可与人言的沉和复杂。

    赵君卓安静的陪刘氏在小佛堂中静坐了片刻，仿佛想到了很多过去的旧事，又仿佛思绪放空，渐渐飘远。

    不经意间回想起那纤细的影，神里仿佛涌动着能够燃烧一切的火焰，用一极为冷静的语调，近乎平静的同他说了最后几句话……

    一时间，竟是恍然惊觉，这么多年过去，他的阿姊赵妧娘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竟是已经渐渐变得模糊，唯独留一同他血脉相依的纤弱影的女孩，努力掩去黯然的愁绪，冲着他和阿娘了温的笑意。

    至于另一个她，赵君卓想了许久，方才忆起，她似乎也是对着自己笑过一次的，那淡淡的微笑，并不温，反而还透了一断然、决绝的洒脱，和真正的赵妧娘，完全判若两人。

    赵君卓神垂，掩去睛里的复杂，缓缓收起心中万千思绪，在这一室佛香轻轻的叹了气，方才起，恭敬的向母亲刘氏告退，然后离开。

    ·

    同玄宗说完话，萧嵩是和皇甫惟明一起从兴庆中来的。

    唐朝这会儿的官员，虽说大多文武不分家，不过，各自的派系却依然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像是皇甫惟明这般，此前便与太李亨乃是至好友，偏偏他在外的时候，却又未能参与安城中、甚至是兴庆中关于太之位的争夺中，所以，他现在的份，其实也同样的微妙。

    只不过，还没等萧嵩想太多，皇甫惟明便已经主动靠过来，笑着同萧嵩搭了几句话。

    两人都曾任过河西节度使，也都对吐蕃极为了解，找些共同的话题，自然不费什么力气。然而，这么一通言笑晏晏的谈之后，皇甫惟明心中是否有所得，萧嵩不敢保证，但是，萧嵩自己却是已经明白了，这皇甫惟明的态度十分定明确，毫无疑问的东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