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之事，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一直都在观察着自家孙女的表，发现她一直神态自若的模样，至于什么李倓，仿佛就真的只是认识的朋友，所以有些关心，但是却又并非太过在意的模样，便也跟着稍稍放心来。

    萧燕绥想了想，说：“我记得，皇甫惟明和太李亨关系很好，也就是说，倾向于太的两方节度使兵权，旁落他人？如此一来的话，李林甫搞这么大的动静，也算是有所值了……”

    萧嵩脸上的表顿时微妙了一，他抓了抓自己那一大把白的漂亮胡须，然后：“不，并非如此。”

    “嗯？”萧燕绥不解。

    萧嵩揪着那一把髯小声说：“王忠嗣小时候被圣人养在中，他和太的关系更加亲密，并且，这个兄弟之义可是摆在明面上的。”

    ——东太和手握兵权的边将过从甚密，玄宗定然会疑心，相较之，王忠嗣反而是太李亨难得能在明面上有所来往的兄弟。

    萧燕绥想了想，顿时愕然的微微睁大了睛，啼笑皆非：“李林甫这是，偷不成还蚀把米？”

    萧嵩哼笑着了，中却否认：“那倒不至于。东势弱，韦和皇甫惟明都被贬安城太守了，一个去缙云郡，一个去播川郡，皇甫惟明家里还被抄了！李林甫这段日可是盯着太边的人弹劾，太也似乎疲于应付，我是没看他有什么反击的意图来……”

    虽然最近萧嵩有了想要致仕的打算，所以和李林甫斗得不厉害，不过，毕竟早先就不是一路人，非但没甚至还有旧日仇怨，便是没看见李林甫倒霉，他就这么白白辛苦一场，萧嵩也乐得看笑话。

    对于这么个举轻放、掷地无声的结果，多少有些无言以对的萧燕绥：“……”

    坐在这里认真的想了想，萧燕绥才抬起来，继续对祖父萧嵩说：“阿翁，既然王忠嗣也是铁杆的太党，圣人此举，便等于是在回护太了？”

    “哎……”萧嵩轻轻叹了气，旋即声音压得更低，近乎耳语的教导自家孙女：“圣人和太，虽是父、更是君臣。圣人势，东自然便会弱势。李林甫这次也是有些过了，他若有心，东便是被他压着打，圣人再不庇护太，这个太之位，怕是就要真的被人拖了。”

    萧燕绥眨了眨睛，心中却是暗，东如果势到能和李林甫打擂台，估计也没有哪个皇帝能忍去了……

    第77章

    萧燕绥和萧嵩祖孙两个坐在一起, 又轻声说着话，还都忍不住慨了两句, 然后, 萧嵩才转而问：“六娘，你刚刚说，今日在曲江池畔遇见了李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