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早亡，所以才被圣人收为义，留在皇之中大……”

    萧嵩不置可否，只是简单：“所以，此前的王忠嗣亦是河西、陇右、朔方、河东四镇节度使。”

    只不过，王忠嗣一时风光无二的势，见着就要转移到了安禄山的上。

    “圣人的年纪也已经大了。”萧嵩不由得叹了气。

    “阿翁？”萧燕绥听了，微微抿了嘴，略有些踟躇的看向他。

    萧嵩的手里还端着萧燕绥刚刚递给他的那杯茶，平静：“石堡城一役的军报，王忠嗣虽为详谈，不过，私底的时候，总还是把他的顾虑同我讲了讲。他觉得这一战太过匆忙，得不偿失，圣人远在安城中，却得很，诏书一封接着一封。”

    萧燕绥却是略微挑起了好看的眉，轻声：“此前，我将那些图纸派人送去西北大营的时候，那仆从并不曾说，图纸难以送到。”

    可是，若是战争状态，想往西北大营里送东西，想来也不会这般轻易吧？更遑论，那仆从回来时，也是稀松平常，并不是见了战的模样。

    “所以，阵前换将，王忠嗣心存迟疑，最终，玄宗是令王忠嗣麾一员大将哥舒翰上阵攻的石堡城。”

    萧燕绥并不清楚哥舒翰是谁，听到萧嵩的话语，第一反应便是，玄宗从王忠嗣麾提一个哥舒翰来，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

    “难是王忠嗣和哥舒翰生了嫌隙？”话音未落，萧燕绥自己便又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不，不对，阿翁你刚刚还说，王忠嗣本以为，这次的河东节度使会是哥舒翰，听起来，王忠嗣似乎还偏向他手的这员大将的。”

    萧嵩，有些无奈的叹了气，：“王忠嗣和哥舒翰其实都是一个，人太耿直。他们两人自然不会因为圣人的一命令心生龃龉。所以我才说，王忠嗣这次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哥舒翰未能掌河东，反而让河东成了安禄山的中之，实乃败笔！”

    萧燕绥听了，倒是提王忠嗣稍稍解释了两句：“其实，依我看，不是当初的王忠嗣，还是现在的安禄山，圣人对于自己心腹的偏好，倒是还一致的。更何况，既然圣人已经对王忠嗣生了怀疑，哥舒翰又是和王忠嗣一条心的，圣人才将河东从王忠嗣的手里拿走了，又怎么可能会轻易任用他麾的将士？那样的话，和继续让王忠嗣兼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