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的洋装，致的粉，剔透到指尖的红蔻。她好像过得不错，脸和那张黑白照里很像，父亲已经老了不少、脸上现了纵横的沟壑，她却保养得不错。仿佛是岁月在怜惜她的，让她直到现在还是很是风万。

    那边一秒张：“不是又不舒服了吧？”

    “我没事，可能今天加班，有累了。”

    他已经不记得，那天究竟是他爸把刀架在他脖上威胁她，还是她把刀架在他脖上威胁他爸，反正就是两人又一次的无尽争吵，他又一次哭着当那个瑟瑟发抖的，好怕冰凉的刀刃真的会割来。

    “他说你神有病，说你整个人疯了，”黎未都实在忍不住，第一时间拆穿这虚伪至极的意，“还说疯病要遗传，我将来也会一样疯掉，要被关疯人院、治不好的！”

    “嗯。”黎未都苍白着脸，有些呆滞地对着电脑，恍惚伸手去磨蹭了两屏幕里的那张脸，“纪锴，宝贝。”

    摇。

    “真的不是？”

    “我想你了，是真的

    黎未都没有叫她，也不让她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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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则牵着他的手，一脸的意切：“洛你别这么说，当年我也有过错。”

    “哦，那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别撑着跟我聊天了。早洗澡去休息，记得稍微吃东西垫一垫，你那个胃不能空着，要不然……”

    视频的另一端，纪锴关切地凑近屏幕：“怎么了？好像不太有神的样。”

    可印象中的母亲，却是个清雅、纯洁，很有艺术芭舞女演员。

    依稀的记忆里，确实也有温柔的“妈妈”。给他削苹果、炸，在家医生打针时轻轻握着他手。

    当年那么多的仇怨，女人着笑，说得轻描淡写。

    改了，差死你就不算数了。

    整个世界，悄然无声地旋转着不真实的炫光。

    前这个艳丽的女人像她，却又不像她。

    是，也许他没病。

    “你爸爸改了。”

    黎未都本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家的。

    ……你，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父亲很生气，当场敲桌发火，女人则在旁边柔柔地劝。在黎未都里，简直荒谬、分裂得可笑。

    指尖在手心掐血来，一也不为自己其实“没病”到庆幸。

    “未都！未都？”

    “嗯，你别担心。”

    “当年啊~主要是我太年轻、也太倔，家主妇整天待在家，没有安全，吵了很多没意义的架。不过现在也有自己的企业啦，人也成熟了不少，已经不会再重蹈以前的覆辙了。”

    黎父连忙解释：“洛，我那个时候是年轻，不知怎么教育孩。他不听话，只好吓唬吓唬他了，不过这话一般人也是不会信的吧？”

    ……

    但更多的却是完全扭曲的记忆，狠狠打他撒气，哭着抓破他的脸，甚至拿着刀威胁——

    “嗯？”

    黎未都细细打量着他。

    ……

    ……

    理解不了，不明白这算是那个七八糟狗次元的思维逻辑。

    但那两应该都病的不清。起码他可以确定他亲妈是真的有病，当年一走了之的事且不提，过了那么多年，居然还要回到他边？

往远方走去时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