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鬼叫”真的是非常贴切的形容词了——她完全赞同林宝妮的观。

    “所以比起很多人很在意的金钱、地位、名誉，他更享受的是能自由地宣自己真实的灵魂，有的时候为了那一小分上的共鸣，宁可一意孤行。”

    “你听听，这才是真正懂音乐、会欣赏的人，你们……都不懂我。”

    真的……

    “我先去洗手间，你在这等我一。”

    她跟了他快两年。今天，终于看到了。

    “哎哎？好意外，原来锴哥你还是朱凌的粉呢？”

    真是惨。

    “我相信如果他还想写，随随便便也能再写一百首、一千首那样的行歌曲，赚得盆满钵满、名利双收。”

    桐叹一声，四张望，幸好这儿偏僻没人，要不然外被拍就难看死了。

    但是，这儿有人明白。

    一声锴哥，桐红的跟鞋一顿。跟着朱凌闪亮带钻的短靴一起在走廊上停住。

    朱凌静静站着，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桐听得都呆了。她作为一个一切向钱看的经纪人，完全不能明白这“为发电”的心态。

    之前也好多次跟朱凌说这首歌不行，肯定会扑，可朱凌这死倔孩偏要固执己见，说那是国行乐坛的新锐唱法，偏要主打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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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是，朱凌他不是那样的格。”

    曾听人说过，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朱凌，可以见看到那光打睛上的对梦想的忱。

    桐叹气，无奈脸望向朱凌。

    “不算是粉。”随后，直击心灵的熟悉的、低沉成熟的声音缓缓响起，“但我确实不同意所谓的‘朱凌再也写不好歌了’的说法。”

    桐有些郁闷又有些欣，这段日一个打击接一个打击，很久都没有再看他这样笑了。

    最近却被骂得几乎怀疑人生，觉得是不是真的已经才华枯竭，再也拿不像样的作品来了。

    “嗯~”林宝妮不满地哼了一声，“他以前确实是有一些好歌啦，但除了《亲的》那几首，最近还写过什么大家都知的东西吗？新单曲鬼叫鬼叫的一都不好听，听说好多人都可失望了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曾经很你，最重要的是，他欣赏你的才华，相信你，理解那些大众都不理解的创作。

音乐方面的才华，几乎无人质疑。

    “而像《亲的》那几首歌，已经足够证明了他完全有能力写得受迎、传唱度、载量惊人、KTV和大街小巷都在放的‘代表作’。”

    桐略带同地跟了他一路，那人果然半路就崩溃了个七零八落，撑着洗手台直不起腰，哭得毫无形象像个傻，甚至发了那被抛弃的狗一样痛苦的呜咽声——

    “朱凌的才华、唱功，确实是业界尖的准，放整个歌坛，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能达到他的音准和质量。”

    半掩着门的繁荣化妆间里，传来林宝妮辨识度很的少女娃娃音。

    现在落得劣评如，真是很难得了，这丑闻加事业挫折、人人都恨不得赶来踩一脚的关，还有人愿意替他说话。

    “……”

    大明星笑眯眯地一脸自得，大概以为自己还没崩，以为还撑得住。

    “他对音乐本来就是很单纯的‘喜’。他从一开始，追逐的就不是大众里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