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难言。想要故作轻松, 却再也笑不来。
一开始对方还解释,后来不耐烦了, 冷冷丢一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让我给你‘证据’,我又不能证明没有发生过的事, 你为什么总像这么胡搅蛮缠的,要不要去神经科看看医生?”
更何况,也并不是真心想要邀他上去——虽然从外表看,小洋楼窗外着绿
小植
,门
摆放着盆栽,好像一个小城堡一样漂亮安静。
像是被当一盆冷
,又像是被雷劈,愤怒、全
发抖的同时,却也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海里絮絮低笑, “嗯, 遭报应了吧?”
大概, 是真的遭报应了吧。
自以为是的“勇气”和“执着”、自说自话的“就算遭天谴也无怨无悔”, 最终落得这么讽刺的结局。
黎未都,看了看天
:“我也该回家了,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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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唯一还能自我安的,大概就是“我反正从来也没有
过他”。所以,就算再成熟稳重、再温柔
贴,毕竟没动心过、不喜
的,失去了也不遗憾。
“刚才医生说的,你都记住了?上楼以后早休息,一日三餐尽量正常吃饭,别总不把低血糖当回事。”
有如雨过天晴、日光和煦后才后知后觉送到的雨伞,已经迟了太久太久了,所有好的回忆、那些来从来不曾经意的
滴,才终于开始像
汐一样上泛。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对“差一就能得到”的幸福念念不忘。
可是为什么,抓住的衣角却不舍得放开。
绝对没有可能跟他上楼。
不遗憾。
类似的一句带了心机的挽留,开启了后来荒唐的一切。
叶氤低声:“嗯,我知
了,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只是突然想起,曾经某个相似傍晚,朱凌也是这样开车送他到楼。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黎未都可以说是那有“原则到了死板地步”的人,对于所
的人近乎自殉式地全心全意。
金玉其外,里面的木地板上却正正乌烟瘴气堆叠着十几天没洗没丢的外卖、泡面,随摔打、发
的痕迹,
七八糟
本见不得人。
记得前阵, 不甘心疯狂打电话给朱凌, 各
哭爆追问指责。
声音涩哑,有些七零八落:“作、作为答谢、上来……上来坐坐、喝杯咖啡好吗?”
“未都!”夜风骤起。
偷来的东西, 最后要还不说, 还倒钩了血
,丢掉了曾经拥有的一切惹人羡慕的奢侈。
他没有那样。反而是念念不忘、在回忆中潇洒明朗的少年, 重逢后说
来的话每一句都能戳中他的小心思,让他轻易相信了那么多甜
誓言的人,拿起刀来的时候毫无顾忌。
也许只是想看看,人与人究竟有多么大的不同。
经病”这个词, 明明是对方在自嘲,叶氤却还是像被人被劈扇了一
掌。
像是抓住就要起飞的风筝一样,叶氤屏息一把抓住了那人灰风衣纹理
糙的衣角,残
最后的余晖,红烈烈的像血的颜
。
输得彻彻尾、一败涂地。
那么多年嫌弃别人“神经病”,那个所谓的“神经病”却从没有伤害过他。分手前没有, 分手后也没有,尽完全有能力封杀他、折磨他,让他从此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