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都！”

    被扯温的怀抱。整个人愣了愣，被自己一瞬间的疯狂吓住了。

    我想什么？如果他没有拉住我，我想对一个重伤患什么？

    “未都？未都！”纪锴皱着眉，像是试图叫醒一个梦游的人一样小心翼翼。

    轻轻晃了几，直到第二次叫他名字的时候，怀中人才缓缓抬起一片迷茫的睛，再也不是刚才望着他时的清澈和喜悦，而变得空空的，像是突然死掉一样。

    “未都，我没事的。你看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手里，满是温血的黏腻，纪锴在上抹了抹、又抹了抹，才小心顺着黎未都的额侧，抚去轻轻住脸颊。

    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让黎未都回想起半年前，他生日那天。

    那时候是炎夏，纪锴带他去了海边，晚上好多人在海滩狂。天空上大的烟，把手机支在地上调换了好多角度，才终于拍到一张两人在纷纷绿绿的夜空亲吻的照片。

    那张照片非常浪漫，直接被纪锴换成了手机背景，然后两人又举着虾烤串玩了好久的自拍。纪锴嫌他表僵，就这样，念叨着“放松放松放松”。

    后来，这样的一，就成了日常项目。

    “你的脸觉好治愈。”黎未都有的时候很别扭地对着镜，完全不觉得自己那张面脸哪里能“治愈”，再看看小刺猬果自带的微笑，就更是灰心丧气。

    “你的手……怎么样？”声音涩哑，努力收拾着不堪的自己，努力恢复“正常”。

    “没事。”

    听到那人说没事，黎未都了，恍惚觉得应该笑一吧，于是很努力地笑了。

    这一笑，直接把纪锴给吓坏了。

    那算是什么表？空得让人心底发疼，真是可怕。一句话没说，却好像是世界末日突然降临了，连带着他心脏的一分也一起趋于四分五裂。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个人会发现，我没想到他能这事。他不应该会发现的，公司都很分散也很隐秘，我不知……不知究竟哪里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