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贴近了对方。

    黑发哨兵的眉扬起愉悦的弧度。

    他在万籁俱静的夜走廊里，轻轻地哼起一首歌。

    拍不连贯，每一句末尾几个音走调得格外厉害，以致听起来像是有女鬼在小声呜咽，穿着血红衣裳，趴在坟，一双鬼爪拼命在挠地。

    可见鄀某人在音乐方面的天赋是何等地惨绝人寰。

    夏佐贫瘠地想象力不足他在脑中构思红衣女鬼的画面，不过对旋律的欣赏是不需要什么想象力的，便是他也知鄀九州哼的小曲儿有多么地不好听，但是夏佐默默忍受这刺耳的旋律，一声都没有吭。

    虽然不好听，但是……这人想哼就哼吧。

    人造人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纵容。

    鄀九州倒是没有什么觉，音痴从来听不来自己是音痴，更何况他很用心，自觉还算不错，也就达不到绕梁三日的准。

    他哼的是一首歌。

    年轻的士兵第一次上战场，圣诞节的夜里，他趴在战壕中给那个在家乡等他的姑娘写诗，墨中沉淀着厚的硝烟，士兵却浑然不觉。

    他写着：想念你的孔雀羽般漂亮的裙裳，想念你黑珍珠般的眸，想念你坐在树枝上，低看向我时唱的那一首牧羊曲，你的小摇摇晃晃，孔雀羽般的裙摆在我前飞扬。

    等战争结束后，我会回到家乡，那个时候，我会把前勋章献给你，请你和我结婚，好吗？

    一边转着圈，鄀九州一边受着和自己贴近的那个人的气息，歌也哼到了末尾。

    结婚吗……

    虽然之前在禁闭室中他对安教授说“如果夏佐是向导他早就打报告结婚”，但他知这是夸张的说法。他还没有好迎接婚姻的准备，他和夏佐之间的也没有到这个程度。

    没关系，他一边手放在心弯腰行礼一边想。

    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离毕业还有一年半，他会知这份能走到什么地步。现在的他，只需要慢慢等待就好。

    ……当然了，所有竞争对手都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

    夏佐：“……”

    完舞后，这人怎么一脸傻笑地站在原地发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