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还有小舅一家都跑到京城这边来过年了，倒是给了那个私家侦探不少漏可钻。

    当然，真正将事搞清楚已经是年后的事了。

    贺林留在京城这边过年，年三十的时候，莫振霖自然是要回莫家老宅的，哪怕跟莫家绝大多数人都闹翻了，传统还是得遵从的，莫振霖也不能大过年的给莫家老两添堵。

    年三十那天，贺林一个人待在自个的房里，他也没多少菜，自个搞了个电火锅，一边对着电视，一边吃火锅。

    火锅味很不错，那些羊什么的，还都是莫振霖送过来的，都是外运过来的好东西，不过，一个人面对这么多菜，实在是叫人没什么胃。

    外面是此起彼伏的鞭炮烟的声音，屋里面电视机里也是闹闹的，两相对比之，贺林只觉得更加冷起来。索然无味地吃过一顿火锅，贺林对晚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他将碗筷收拾了一番之后，脆就穿好了衣服，钱包钥匙往袋里面一，就直接锁了门楼去了。

    每年到了年三十的时候，贺林都是这样的状态，他不想回去跟小舅他们一块儿过年，往往只好一个人蹲在家里，这么多年，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是这次，他却觉到了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寂寞。

    贺林也不知该往何去，他双手在衣袋里面，漫无目的地了小区门，这会儿京城对于燃放烟爆竹的限制还没有那么严格，到都是一些大人小孩在放鞭炮，放烟，贺林偶尔驻足看着，他也买了一些鞭炮烟，但是却只是堆在杂间里，压提不起放爆竹的兴致来。

    不知走了多远，贺林最终在路边的椅上坐了来，椅后面的绿化带上还有些积雪，贺林随手抓了一把团在手心里面，团成一个小小的雪球，手心的温度让雪球开始化，冰冷的雪顺着指了来，滴在了羽绒服上，开了一片的迹。

    贺林半也没有在意这个，他靠着椅背，看着天空不时绽开的焰火，忽然有一时空错的觉。似乎在上辈，他那时候也是这般，过年的时候，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他那时候还没有买房，租了一个狭窄的地室，吃了上顿愁顿，每天如同陀螺一般，得自己不过气来，到了过年，再不人的公司也会给辛苦了一年的员工放个几天假，大家都天喜地地拿着工资奖金，背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家了，他无可去，独自一个人留在繁华闹的大城市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