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找包家的存折，但等到抚养包小明的时候，便开始互相推诿了。穆玄来的时候，正是几个大人在讨论由谁来抚养包小明。当然都是各推脱，女方家属说包家的孩不归他们，男方则是各哭穷不同意。包小明越听越难过，往日里和蔼可亲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此时面孔是那么可憎，每一张不断开合的嘴都像血盆大一样，像是要将他吞噬。

    他红了眶，却不想在这些人面前丢脸，低咬着牙，绝对不让泪在他们面前掉来。

    这个时候穆玄来了，他只是包小明一个普通的同学，只是在两个月前才与他熟悉起来的朋友，只是在包家与包小明一起住过几晚的借宿者。

    包小明是很恨穆玄的，他说走就走，一都不知回来看看，妈送他去工作，回来却大哭了一场，说穆玄这孩和他爸他妈一样没良心。越是喜就越是恨，包小明这个暑假都是一边诅咒穆玄一边学习运动的，就是要个样给他看看。最好在学习上超过穆玄，各方面都比他！

    可是当穆玄扳过他的肩膀，将他抱住的时候，包小明那幼稚的固执和矜持全都崩塌，他只觉得这个比他还要瘦弱矮小的躯是那么大，大到他可以缩在里面哭泣。

    这些天的痛苦委屈都被宣在了泪中，小胖的脸将穆玄的肩膀蹭得一塌糊涂，全是泪鼻涕。穆玄也不嫌弃他，在他哭得不过来气不断泣的时候，还将他拉起来，用衣袖帮他净泪的鼻涕，有些生的动作此时显得如此温柔。

    周围大人都面面相觑，这孩谁啊，关系好的话，葬礼为什么不来？关系不好的话，小明这孩怎么跟找到主心骨一样呢？

    包小明在哭，谁都不好说什么，直到他哭得差不多，也缓过来，喝了一大杯后，众人才坐来继续谈事。

    穆玄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找了个凳陪在包小明边，冷旁观这些大人互相推脱，脑以一异常的冷静清醒的状态飞快地分析着前这些况。

    现在包小明的亲戚大概分成三类，一是脆就不想招惹麻烦事的，二是有可怜包小明但实在有心无力的，三是中说着一定照顾侄/外甥，却三句话不离大叔大娘那积蓄的，一个劲儿的打听赔了三车和买了墓地后还剩多少。聊着聊着就说歪了，有埋怨包小明这孩的，撒泼地非要把父母葬在L市，那么多钱买墓地，埋在乡土坟里本就不钱云云。

    听着听着，包小明的又没息地低来，穆玄握住他的手，小胖手劲儿第一次那么大，几乎把穆玄的手都给掐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