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翊时，他便只为这个人而活着。

    玄冥凌天看着自己这个儿，望着他那双忠诚的，却毫无动地移开视线。自从数百年前被正围剿，卖他的正是当时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时，他就明白，所谓忠诚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自己所是在动摇整个修真界的利益，再忠诚的属都会为了自己的存活背叛他。当然，这些属还会声声说，他们是为了大义，为了世界，他们万死不辞，却不能让他毁掉这个世界。

    他不信任所谓的忠诚。

    “不必了，”玄冥凌天冷漠地摇，“其实想想看，是我被自己的局限挡住了视线，为何一定要恢复全盛时期的功力呢？人类明明没有真元，却能够飞地球，我想什么，又何苦拘泥于功力。”

    数百年前他毁掉九州龙脉需要人力力布置阵法，而现在，他却只需要用人类的武毁去当年锁死九州龙脉古阵的基石即可。

    恢复功力，可以让他活更多的岁月，等到了寿元，天人五衰会让他全灵气消散，死去，成为世界的养料。然而其实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也不需要这么久的岁月，一个人的时光太过孤单，等他不再听到世界的哀鸣声时，就沉眠于这个世界吧。

    “凌……义父！”玄冥翊险些冲说自己心中的称呼，“义父还要当年未尽之事吗？”

    玄冥凌天神渐冷，却一个虚假的笑容，看似和蔼地拍拍玄冥翊的肩膀：“怎么可能，我已经受过教训了，怎么会那逆天之事。只不过是想给中州修者个教训而已。”

    玄冥翊抓住玄冥凌天的手，认真：“若是义父想，翊纵是拼尽全力，也会到。”

    玄冥凌天的笑容沉了去，有些人可以隐瞒，而玄冥翊……这孩从小看着他如何筹谋，大概伪装是骗不了他的。中说着能够帮助他，可实际上……要不要在他知晓自己计划之前，杀了他？

    杀意一闪而逝，玄冥翊迅速抓住这一抹杀意，握住他的手牢牢不放：“义父或许不明白，对于我而言，修真界也好，世界也罢，都及不上义父的一个笑容。义父从以前就没有真正笑过，成为宗宗主时没有，成为修真界第一人时也没有，义父当时确实是笑了，可是笑未达底。我清楚，义父不是会为权力雀跃之人，也不会为毁灭而疯狂，那么义父……究竟为何不笑？如果能够达成义父的念，你能够真正地笑来？”

    玄冥凌天表僵起来，为何不笑，自生起便伴随着无法消弭的哀鸣，他如何能笑得来。怎样才能笑？

    “大概……九州龙脉彻底毁去，整个修真界再无一人可以修炼时，为父才会笑来。”鬼使神差地，玄冥凌天说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可以相信吗？这个孩，可以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