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了问题。

    顾闲影顾不得许多，甚至假装没有注意到离声音微弱的反对，只掀开被褥，小心地住了他的脚腕。

    离微微蜷了脚，闷哼了一声，声音像是细柳叶被风拂过扫窗台的声音，细细地，弱弱的，听得顾闲影动作一顿。

    然而她才不会因为这人计就停来，顾闲影轻咳一声，看了看四周暧昧的景象，散的被褥和衣衫，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在这景显得刻板正直，她垂眸问：“你的怎么了？”

    离的温向来比旁人要低上许多，平日里牵着手顾闲影便早已习惯，但今日轻轻着离脚踝，顾闲影才发觉这温度比之平时还要低，仿佛一捧寒冰，冻得她险些脱手。

    她不禁面微变，抬看向离。

    离总算是隐瞒不，迎着顾闲影的视线，垂眸低声：“我突然走不了了。”

    他声音很低，神黯然又有些颓丧，轻轻捉着的被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仍是抿着没再开。

    这还是顾闲影第一次看到离这模样。

    她心目中的离耀得像是悬在天际的月亮，每一片光辉照在上，都像是投给这世人的怜悯，好得不可方。

    前的离不过是轻轻蹙了个眉，便让人觉得云遮了月，风卷落了，山洪了秋，让顾闲影觉得整个人世怎么看都不对了。

    她简直想抱着离跟他讲，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帮你担，哪个小欺负了你我白羽剑宗太师叔祖把他罚去扫全宗门一个月的树叶。

    她实在受不得离这番模样。

    她知，离是害怕了。

    离当初不知究竟付了什么代价，沉睡了整整四百年才终于能够以如今这副模样醒来，能够像普通人一样行走，他虽走得慢走得别扭，但好歹能够与她同行。

    可如今却不能了，离怕的是这个。

    “别担心，会没事的。”顾闲影连忙声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可信一些，“也许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或许休息一就又能行走了。”

    她这么说着，轻轻替离了脚腕，希望能够有所助益，然而手之间，除了沁人的冰凉，还有别样的觉。

    顾闲影忍不住抬眸看了离一，轻声：“别动。”

    离乖乖，视线却仍是担忧。

    顾闲影动作小心轻柔的俯撩起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