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影若无其事站起来，不肯让离再动，替他找来了平沙留的丹药，看着他吃药，又帮他盖好了被褥，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叮嘱了好几句，这才终于回了自己的住。

    “当然会有人喜。”离无比正的纠正，“阿闲这么好，没有人会不喜。”

    离微微一怔。

    次日顾闲影门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宁玖。

    顾闲影被噎了一茶，差呛咳声，离这说话方式她听了这么久，竟还是没能够习惯。

    离听了顾闲影这话，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像是生怕这话会成为现实似地，张：“不行。”

    “其实没那么严重的。”被顾闲影一语破，离终于也不再隐瞒，他借着顾闲影的扶持站起来，行至床边坐，小声没什么说服力的辩解：“平沙离开之前给我留了不少丹药，我悄悄吃了药，没有太难受了。”

    ·

    顾闲影轻轻叹：“从前你不舒服我没有察觉，如今平沙都已经提醒过了，我若是还看不来，那我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

    宁玖穿着一黑袍，面貌与往日相去不远，但发却尽数挽起一个发髻，看上去十足老成。顾闲影脱本想说“小姑娘年纪轻轻装什么老成”，但转念间却想到与她同辈的苏衡如今都已这般白发苍苍的模样，宁玖的岁数也的确不小了，面貌年轻不过也是因为修为大实力厚而已。

    宁玖就这么站在顾闲影的房门，两人相望良久，最后还是宁玖先舒缓了神，微微笑：“师叔祖，好久不见了。”

    “那也不行。”顾闲影知离不舒服，心自然也好不了，她轻轻拽着离的手，无奈：“光是想到你这样我就恨不得能够把你的痛全过到自己上。”

    屋中已经燃起了灯火，离的脸有些不正常的苍白，虽然他神掩饰得很好，但的虚弱却是掩藏不了的，而且顾闲影听平沙说起过离的事，知他每月都会变回鲛人模样，在那之前质改变总会虚弱痛苦，算算日离再度变成鲛人，也就在这几日了。

    离：“她一定很喜你。”

    觉得这话还不够，离较真地又说了两遍：“不行不行！”

    这话本应在昨日便说来，但

    顾闲影说话间已经牵住了离的手，低声：“在我面前就不必撑了，若我早些知你不舒服，就不会让你代替我去看着那群小鬼了。”

    顾闲影好笑地：“我这又迂腐又无趣的老家伙，哪有人会喜。”

  离对顾闲影这些话表现了十足的兴趣，顾闲影失笑：“宁玖就是今日带闻寒来的青岚宗老，过两天你应该能看到她，这丫小时候很喜缠着我讲故事。”

    离的掌心依然冰冷，顾闲影笑意间气息落在那掌心上，惹得离微微失神，接着赶脸红松开了手。

    她咳过之后站起来，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绕过桌到了离的面前，伸手：“你也该累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顾闲影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原本霾的心竟好了些许。

    当初宁玖在白羽剑宗待的时间不短，顾闲影很喜这个小姑娘，纵然是她走后也会时常想起，但如今的宁玖却与顾闲影记忆中的人相去甚远，她竟生一难以相认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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