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胥不大梦，大多数时候睡眠质量都不错，但偶尔会噩梦，梦里到是血，爆炸声震耳聋，不久前还凑在一起谈笑的战友被炸得只剩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从噩梦中醒来，他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穿着净的病号服，好像没受什么伤，可是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没有五官，他震惊得无以复加，床想寻找自己的战友，然而跑遍了整个医院，都没找到一个有五官的人。

    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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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原胥眨：“哪个求不满的家伙缠着你？”

    “因为你好看啊。”周盏将原胥拉怀里：“午谁说三十岁的男人一枝来着？”

    “再忘就把你卖给人贩，给儿换粮。”周盏牵住原胥的手，一路从书房走到卧室。原胥低着笑，在他脚后跟踩了一：“三十岁的男人卖得了几个钱？”

。”

    他跪在地上，疯狂地扯绷带，但是不怎么扯，即便地上的绷带已经将他淹没，上还有无穷无尽的绷带。

    “打住！别腻歪！”原胥笑着挣脱开，两手一拍，夸张地哆嗦起来：“在家里还拉手，疙瘩都给我拉来了。”

    周盏笑着勾起原胥的：“是哪个求不满的家伙耽误了我菜？”

    周盏拍拍他的：“赶喝，明早吃抄手。”

    周盏在原胥的发旋上亲了一，“这也要记，小气。”

    周盏洗了杯，回来看到原胥合上其中一个笔记本，在另一本上写：“周盏买了可乐，让我拿着，却不给我喝，气人！”

    而

    原胥眸底一亮，立即咕噜噜喝完，从书架上两本砖厚的笔记本，“等等，我写两句就睡。”

    那些没有五官的人围着他，声音从扁平的脸上传，喊的是他的名字——“原胥”、“胥哥”、“小胥”、“老原”。他茫然地看着那些人，不知为什么他们认识他，而他却连他们什么样都看不清。

    “还不是因为你中途捣。”

    噩梦连着噩梦，直到真正醒来，才明白一切都是梦。

    这本翻过来，面上有两个不显的字：记仇。

    “啊？为什么？”

    周盏将空调温度调至26℃，抖开凉被时，原胥已经跑去卫生间洗脸漱了。周盏先躺上去，几分钟后原胥跪在床沿上脱睡衣睡，钻凉被时全只剩一条黑平角。

    原胥拿起两个本放回书架，脚一踮，忽地到周盏背上，咬着对方的耳垂：“当然要记，万一以后我又忘光了，你丫别想糊我。”

    “恶人先告状，我还没说你菜速度慢呢。”

    “你不一样。”周盏回过：“真卖的话，肯定能叫个价。”

    他被恐惧包围，痛裂，双手狠狠发间，才发现上包着一层又一层绷带。

    已经是1015分，周盏有些费力地关掉床灯，在黑暗里亲了亲原胥的，低声说：“好梦。”

    两人靠得很近，周盏一条手臂还环在原胥腰上。原胥往里蹭了蹭，一抬，压在周盏上。

    痛得像要炸开，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向他走来，伸手想要搂住他，他拼命挣扎，却不知为什么要挣扎，上的血浸透了纱布，一阵烈的眩袭来。他前一黑，在被那人怀里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