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周盏丢开壶：“每次都是我帮你，你呢？就知睡！”

    “我累啊。”原胥说：“上就要比武了。”

    “我不累？”

    “你基础比我好，比武肯定能通过。我就悬了。”

    周盏一听这话，蓦地生几分担心。

    原胥坐起来，一只睛红，一只睛白，看着有些稽。

    “不过我会尽力的。”他说：“和你一起混个特兵当当！”

    周盏叹气：“我不想混。”

    “我用词不当。”原胥立即改：“一起拼个特兵来当！”

    周盏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不明的动，与原胥对了对拳，沉声说：“一起！”

    之后的半个多月，两人加练得更加认真。5月底，边防侦察连的17名队员赶赴成都参加战区侦察兵比武，三天来，周盏名列前五，原胥排名二十三，双双通过。

    周盏记得，最后一项比完时，原胥已经撑不住了。他扶着原胥退到场外，原胥抓着他的衣服，声音嘶哑：“盏哥，你等会儿帮我听排名。我，我他妈耳鸣，啥都听不到。”

    周盏看着怀里的人，心脏了一，许久之后才明白，那是心悸、心痛、心动。

    边防侦察连一共有3人通过比武选，钱宇挂在尾上，兴奋得就像已经成为猎鹰的正式队员。

    6月，比武中胜的尖兵们被送往猎鹰特大队营区，行为期半年的淘汰特训。

    唯有全程来，才能成为真正的特兵。

    从盛夏到秋，从秋到严冬，绝大多数队员在一一的考中遗憾离开，也有人因为实在支撑不住，主动退，这其中既有比武时排在末尾的队员，亦有名列前三的佼佼者。

    似乎特训营，以往的成绩就不再重要，离开的人不一定是失败者，留的却一定是者。

    又是一年节，猎鹰公布了新队员名单，周盏与原胥赫然在列。

    与半年前相比，两人皆是脱胎换骨。

    原胥站在营坝上，一袭特战征衣，手臂上着猎鹰臂章，如松柏一般。周盏远远地看着他，在他转的刹那，听见了破冰与发芽的声响。

    在新兵连相识，在边防侦察连同甘共苦，一起通过严酷的比武考，一起熬过地狱般的半年，他终于确信，自己已经上这个英俊而可的男人。

    原胥看到他了，笑着挥手喊：“周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