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周盏轻笑：“我不如你。”

    台上有风，像卷走往事一般，走了白的烟灰。

    周盏却摇了摇，“抱歉姜队，我想陪原胥治疗。”

    他是个拆弹的，他没能成功拆掉那枚复合炸弹，没能救孔冉，这就是他的错。

    那年，猎鹰决不允许现这事，即便当事人将五年青留在这里，即便他们曾经差为任务献生命。

    周盏：“是。原胥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让他独自转业。”

    他对生活不抱希望，记得的只有痛苦，现在也正痛苦着，那么未来还有什么可指望？

    但是失忆这事，也许一辈都治不好。

    他很茫然，怎么不是他的错呢？

    “对不起，姜队。”

    洛枫问：“决定离开了吗？”

    关于队里的风波，原胥一无所知。每天仍有不少“战友”来看他，虽然好像比开始时少了一些，但他记不住，也懒得记。

    他也没有亲人，孑然一，对任何生者都没有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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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医院的台上聊了很久，从19岁时的针锋相对，一直说到后来一同执行任务时的齐心协力。

    主治医生说，原胥似乎是本能地抗拒治疗。

    几秒后，洛枫轻轻吐一气：“我很遗憾。”

    “如果你能留来，我们还可以再较量几年。”洛枫说：“看看谁能当上大队。”

    日一天一天地过，因为是猎鹰的特兵，他在医院接受着最好的治疗，上的伤都好了，上的纱布也拆了，除了失忆，好像也没有其他需要治疗的了。

    不对，不是错，是罪。

    那是一段灰暗得叫人窒息的日。他失去了生命里的所有快乐、活力，记得的只有痛苦的往事与赎不掉的罪。世界是黑白的，他看不到光亮，甚至不知为什么要活去。

    周盏大分时间待在医院，已经好了退伍的准备。一天，洛枫来了，抛给他一支烟。

    须臾，周盏站起来，像大队敬了个礼，郑重地说：“姜队，如果原胥因伤转业，我会陪他退伍。”

是你的错。

    周盏的决定在猎鹰层引起轩然大波，一些传言不胫而走，“同恋”等字一次现。

    “如果五年前你这么跟我说，我还会兴一。”洛枫靠在栏杆上，微微扬起，虚看着天空：“但现在……你的‘不如’，只是因为比我多了一

    他顿了顿，才继续：“医生前天跟我说了，原胥的况，以后已经无法归队了。”

    因为用人不当，造成卧底牺牲，二中队队被撤了来，大队也受到分，猎鹰的日常事务暂时由洛枫理。大队找周盏谈话，希望对方能接过二中队的担。

    “我要陪着他。”周盏：“不是在军营里，还是在回到社会之后。”

    “你们以后不可能再一起任务。”因为痛心，大队的声音轻微颤抖，“周盏，你明白吗？”

    大队神凝重，许久后叹气：“我知你们关系要好，但是……”

    像是早就猜到一般，周盏并未惊讶的表。

    “他不想活了。”

    “你……”

    周盏没有说话。

    医生又向队里汇报，原胥神抑郁，有自杀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