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却觉得无所适从。也许在他尝试著更一步时，他们原本对双方都一无所知、亦无所觉、更不为动，轻易就能丢弃的关系就无意中认真起来，彻底失去了控制的节奏。

    他竟然忘了，虽然对梁丹而言无论林琅或者楚幸良都是全然陌生，他又能对梁丹熟识到哪里？他所知的无非是梁丹几会去哪里，有人和他通风报信他也就在暗中看著他喝喝酒、和朋友或者女人嘻闹罢了，又怎麽能了解一个人的真实。

    他每接近梁丹一步，就更了解他一，但相对的，梁丹也就看到了他更多的面目。

    黑灯舞会，把一切妖鬼怪都藏匿起来，当灯光逐渐明亮，天不再黑，其中的不堪便曝得彻底，在日光让人随意评鉴。

    ——没有逃走的机会、没有安全、没有遮掩装饰，突然之间主动权被握在他人手里，无形的…恐惧。

    “…你想得到什麽样的答案？”

    “随便。”

    梁丹低：“说到底别人的事也是别人的，你说不说我知不知关系都不是很大。但我来的时候想过了，我不能让你继续把我地人一样对待，随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有一天我们真分手了我连自己过的男人是谁都不知，这太可笑了。”

    他提到了「」这个字。

    或者是梁丹这几句话说得太平淡又太真实，十分擅用笑容粉饰谎言、用手段埋藏秘密的林琅嘴微张，顿了顿，他吞回了原本想要继续回避的说辞，重重地咬一个字：“对。……没错，你的推理很正确。”

    他看梁丹没准备说话，便继续说去：“…十八岁那年，我让林暮河到父亲住的医院毒，那时他只是去一例行的检查，其中有胃镜和取样等需要麻醉的项目。父亲麻醉未醒，原本留在房里看护的我在楼和护士说话…”不所料的，那些女人一见他有意思，立即不顾职责围了上来。

    他大概一辈都记得在走廊那里和妆扮成医生的林暮河而过的一幕…他们连一个神都没有换，他知林暮河是来什麽的，也知他拐了父亲的单人病房…那时他心脏得极快，却一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