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上午莫里斯·诺曼也得了同样的判断——凶手习惯把连接的笔画写得尖锐锋利，比如“Y”那弯起的尾就写得像个尖尖的钩，乍看仿佛是“U”和“V”重在了一起。如果有可以比对的字迹，那么他们从七百多万人里找一个变态杀手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黑发的男人用手画了画那几个字母，对比利·怀特说：“我们明天一早去德华·班特的住所，或许看看他的信件会有新发现。”

    “克里斯·里切路卡雷呢？”

    “午我又去现场看了一趟，不过还没找他熟人的字迹。两位受害者好像互相都不认识，倒是凶手分别熟悉他们。”

    “真有意思……”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阿莱克斯掏手机，意外地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黑发的男人一时间还没想起是谁，直到听见那个悦耳的声音，他才回忆起今天早上刚认识的男人。

    “您好，警官。我是莫里斯·诺曼。我想现在您肚一定饿了吧？”

    阿莱克斯看了看比利·怀特，走到旁边低声说：“您好，博士。我说过我今天不能跟您共晚餐了，我很忙。”

    “没关系。”有着绿睛的男士愉快地说，“我完全明白您的工作质，所以我叫了一些外卖，很方便的。哦，我就在鉴证科楼，离您非常近。”

    “很抱歉，博士……”

    “啊，雨了！我没带伞！您不想让我冒，对吧？”

    阿莱克斯有些无奈地放电话，拍了拍比利·怀特的肩膀：“明天早上我们去德华·班特的住，今天晚上希望你能把我记录的关于‘莎乐’的资料都读完。”

    “好的，官。”比利·怀特接过阿莱克斯拿的小笔记本，问，“您现在要离开吗？”

    “是的。”黑发的男人想了想，“我得跟一个专家继续聊聊凶手的犯罪动机。”

    外面果然开始雨了。

    阿莱克斯走大门前看了看时间，大约六五十分，天已经非常沉了。细细的雨线从云层连接到地面，不一会儿就把街绣成了黑。他在快步奔走避雨的人群中很容易地发现了莫里斯·诺曼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