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避开对方的目光，冷淡地说：“你的诺言很可怕，还是不要实现的好。”

    “你是不希望我实现，还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实现？”

    伊恩将话题转开，“听说拉尔家族十分殷实，你的爷爷也在两年前过世，现在你拥有一切，可以完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为什么要加联调查局呢？因为无聊吗？”

    “因为与鬼对话，是我唯一保持与你联系的方式。”

    海利的前倾，尽没有任何压迫，莫名危险的气息蔓延，伊恩向后退了半步。

    接着，海利笑了。眉颤动，十分开怀。

    “我真的很想你！你说我现在是应该抱你？说一些久别重逢的甜言语？还是直接将你放倒，所有我想的事？”

    “你可以试试看。”伊恩侧过脸，角扯起一抹冷笑。他微微握拳，全的线条绷起。这么多年的生死历练，没有人能轻易到将他“放倒”。

    海利摇了摇手。

    “放松！伊恩，放松！你对我是如此重要，所有你不愿意的事，我都不会让你承受。迪·罗恩把你派来我的搭档了？我就知他不会放心我，无论我表现得有多好。”海利朝仍旧候在门的老者打了个响指，“嘿，克里夫，拿两瓶啤酒来。”

    “您确定不要红酒或者香槟，而是啤酒吗？”克里夫用平缓的声音问。

    “嗯，就算给伊恩喝红酒或者香槟，他也不懂得品评。还是啤酒最适合。我们久别重逢，当然要好好庆祝。”

    “我不是来庆祝的，而是来跟你探讨案的。”伊恩皱起了眉。

    与海利再见面，未必是值得庆祝的事。

    海利·拉尔就像无底渊，无声无息蚕着他的空间。

    “伊恩……”海利的眸忽然暗沉了来，一步一步走向伊恩，原本轻松的气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压迫。

    伊恩对危险天生就有锐的预，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残酷的战场上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他意识不断后退，随时准备着抬起膝盖以及拧断对方的脖。

    而海利却步步近。

    就像教堂中的天使雕像，一片一片剥落圣洁的痕迹，最原本的样。

    ☆、蔷薇秘境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