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都会变成厌恶，还有，他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了。

    他只不过是将老师的路重复走一遍而已。可他不愿，他不想接受任何人垂怜又避之唯恐不及的目光，他不想像老师一样，被人随意地打发到墙角生蘑菇，等死。

    谭夫人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透过杭骥，她似乎看到了丈夫离世前所遭受到的歧视和白，她心里发酸，手毫不避讳地握住了杭骥的手：“没事的，骥，你还年轻，现在医学步这么快，也许要不了几年就会有治愈HIV的药问世。即便没有，但你是学医的，老谭在世时经常说你是他所遇到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你可以自己去研究治愈HIV的药。当年，若是有药能治这病，你老师就不会离世了。”

    治疗HIV的药那么好发明吗？当然不是，全球这么多医学家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办法。谭夫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个杭骥找个生存来的目标罢了。哪怕这个目标虚无缥缈，但依杭骥的偏执，一旦信了，就会持到底。

    当年谭正源为何会自尽，受不了言蜚语是一方面，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因为他一辈都不可能再走上他引以为傲的手术台和讲台，只能闲着等死，这对任何一个有志向的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毁灭的打击。

    果然，杭骥的脸上现了松动的神。

    他抬起看向谭夫人：“师母，我真的可以吗？”

    “不试试怎么知？骥，你的人生还那么，不要这么早就放弃了，我相信你。”谭夫人温柔又定地看着他。

    杭骥终于被她说动，沉，终于：“好，我去自首！”

    第三十六章

    杭骥在谭夫人的陪同，去了警局自首。

    他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甚至还拿了一个小本，上面记载着最近两三个月以来，跟他开房的所有女人的信息。虽然很多都只是化名，但本上将杭骥在哪儿找的这些女人都记得很清楚，所以要找到这些人也不难。

    尚易轻轻拍了拍手里的本，痛惜的看着杭骥，这人本并不坏，怎么就走上了这样一条歧途呢，不但害了自己也毁了许多无辜的人的一生。

    “你是怎么染HIV的？”尚易将本递给旁边的民警。

    杭骥双手握在，自嘲一笑：“怎么染的？当然是去嫖染上的。”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鞋，尚易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不过他问这个事还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