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人动手的前兆。

    白曦眯一眯，却在一刻，加大了索求的力度，卷起那人一直左右闪避的，用力的挲着，纠缠着，带着隐隐约约噬人的灭意味。

    男人蓄势待发的动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力度而停滞了一瞬，继而陡然手腕翻转用力，自白曦手挣脱来，也跟着猛地转动，错开了，低低喝：“闹够了吧。”

    白曦微微抬起来，居临的望着男人，中是重得化不开的暗沉，并不回答，也没再动作。

    男人挣脱来的手，握了又松开，兀自平复了一息之后，声冷清而平和：“去。”

    白曦在夜中，突然笑了，冷冷的笑着：“……然后明天起来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男人忽然转回，在暗夜里仍毫无障碍的直视着那个自小自己看着大的人，眉心簇一团，神却渐渐冷了去： “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白曦沉默片刻，：“我在一直想的事，何错之有？”

    那人眉微动，缓缓：“你应该知，你，我，是兄弟。”

    白曦毫不回避，直直看那人底，似要直心扉一般，一字一顿：“你又可否知，我，并不愿意与你只兄弟。”

    血瞬间涌上心，又被死死压住在心间，不能半分动容，即使这一刻，于自己来说，是惊涛骇浪骤然拍向礁石岸上，漫天散着碎玉石一般的雾，朝自己泼面而来，当顿倾盆豪雨淋，纵使天地之间，也在轰隆隆地作响。此时此刻，耳边再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只余彼此了的心。

    ——不只兄弟。

    这……分明是——

    静默。

    也许只有片刻，也许已过了很久，两人都没再开。男人半眯了，似乎渐渐放松来，褐透着琉璃光彩的瞳仁，淡淡透着冷清的光彩，却没有看着仍然撑在自己上方的人，似乎已然神思飘散不知到了何方。

    久的静默中，白曦突然前所未有的焦灼起来，受着的人明显放松来的绪，他没来由的自心底涌起刻骨的悲凉来，带着淡淡的决绝恨意。

    于是，便伸了手。

    扣住那人的肩膀，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