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过，那椅人残存着的一条业已离他而去，残破的如同被野兽抛弃的断肢。

    “呵呵，若不是你连雌伏人都能忍，将我麻痹……我又怎会、又怎会？”

    白无羁目光黑沉着，似乎想起了许久之前的往事，周的气息渐渐沉死寂之中。

    说完那椅人居然毫无章法地朝白无羁扑过来，似乎不记得他的膝盖已然残废无依、也忘了椅上的层层机关，就这样不不顾地屈指成抓，朝白无羁抠过来——

    于是他只弹了弹手指，将一粒朱弹椅人的嘴里。

    他叹：“大哥，你可知你为何会败在我脚？”

    白无羁形微动，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扑向自己，继而后继无力、扑倒在面前的尘埃中，在激起的尘土中蠕动着、努力想要抬起来。

    剑光再现，椅人的另一只手的手指，也都齐断裂，如同几只蠕动着的蚕虫一般。

    就在他枯如柴的手就要够上白无羁黑袍角的时候，一柄玄铁短刀不知从何祭，凭空生生将那只枯手钉在地上。

    白无羁最后笑：“既然你

    剑光过后，地上匍匐的人只剩了犹在苟延残的躯在微微颤动着，而那椅人的脸上已经浮现僵死的灰，只是中仍旧恨意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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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你不知足，当年我顾念旧，放你一条生路，今日你就不该再回来。”

    白无羁蹲□，想要伸手抬起地上那个人的脸，但伸了一半却收了回来，中竟是厌恶。

    白无羁衣角微微晃动，一脚将椅人的手连同短刀一同踩在脚。

    那椅人却似不知疼一般，嘶喊着：“是你！都是你！”

    ……

    “你！”那椅人面青黑，睛睁得几乎暴突来，陡然一血，落在白无羁黑的衣袍上，氤氲成团。

    “若不是你当年原本就打算赶尽杀绝，被我听见，我岂会破釜沉舟？”白无羁笑。

    白无羁却只冷冷笑了：“你应该庆幸，如今还有命在这里同我说话。”

    只有远远在一旁望着的楚修文，看见白无羁后灰衣人人碰着棋盘的手似乎动了动。

    “难我该激你的不杀之恩吗？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今日统领武林的，将会是我！是我！”椅人说着已经混的话，神疯狂而迷茫，用未受伤的那只手陡然起钉住自己右手的那只玄铁匕首，也不手背上而腥臭脓血，就这样往白无羁踩在他面前的脚上去——

    “想死……”白无羁接过丝绢拭手指，再抛于地上：“我却偏偏不会令你如愿，你吃了红，便是腐烂了一半，也还存着一气。”

    “你要如何苟延残要投靠谁我都不会，只是你不该动我的人。”

，似乎听见了什么真言一般，怪叫：“正是！我早疯了，自从当年你把我关在地牢、折磨我、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我就疯了！”

    刀光闪过，那只被踩在脚的手，不知何时被斩落于地，只余那一手指微微动……

    “你会败，是因为你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