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气，慢吞吞地对小皇帝笑了笑。

    劳君久候……

    完

    第17章 十八

    17 十八

    大将军弯腰把剑鞘放到膝边，顺势坐了去，左手沿着剑骨抚了一遍，最后一弹剑尖，也不抬：“你笑什么。”

    台谏意气风发：“约是笑将军快。”

    大将军垂着睛，指尖挲着剑脊上的铭文，在库里搁置得太久，铭文变得模糊不清，他辨认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当初写得是鲍照的《清河赋》：大明方徽，鸿光中微，圣命谁堪。

    剑铭还是他的字迹，他那时候年轻气盛，写隶书都能写一副银钩铁画，看上去上就要提剑和人搏命的架势，如今铭文轻浅起来，反而透着一行将末路的有心无力。

    大将军眉未动，淡淡：“那你笑早了。”

    台谏：“将军还敢抗旨吗？”

    大将军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他撑起，拎着剑走到窗边，用手敲了敲窗框，扬声：“老贺，我的午饭呢？”

    典狱官应：“哎！来了。”

    典狱官打开窗上的锁，推来一盆气腾腾的汤饼。大将军伸手去，接着隔着栏杆一把扣住他手腕，看了典狱官一，到此眉峰间才透杀伐决断之意，问：“官家知他自己要杀我吗？”

    典狱官断然：“这不可能。”

    大将军屈肘架在窗沿上，侧提剑抵在台谏前：“我只问一遍，是我要抗旨还是你们假传圣旨？”

    台谏：“……”

    他被剑刃上的寒意一激，顿时连退了三步，一脚踩在大将军没搓完的绞绳上，狼狈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将军嘴角勾起，忍不住轻嗤了声：“看来是假传圣旨了。”

    典狱官话：“御史乃持太后手诏而来，将军所言可属实？”

    大将军对他略一，松手接过托盘：“典狱可否直面？”

    典狱官：“可以。”

    大将军左手抓住托盘挪到一边，抱剑对典狱官施了一礼：“烦请典狱替我报与陛：其一，卫桓无恙；其二，请陛提防诸王；其三，万勿禁。”

    典狱官沉片刻，问：“以此大事相托，将军因何笃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