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喝酒，江度青了一个圈，乔鹤鼻得发亮，看着像是刚打了一架。他停车叫住这两人：“枢密院起了什么争执吗？”

    江度：“没有。”

    乔鹤慢一步：“……没有？”

    小皇帝双手握，倾：“嗯？”

    江度痛快甩锅：“回禀官家，枢密院没有争执，是幼达拉臣切磋，不慎所致。”

    小皇帝：“……”

    他忍俊不禁：“次记得别打脸。行了，去喝酒吧。”

    小皇帝先在垂拱殿理了一会儿政务，中途看到有御史联名上书，言是孝期已过，请他纳人以充后。

    这就很尴尬了——小皇帝皱着眉把奏疏留了中，起去了皇后所在的坤宁。

    皇后是乔鹤的孙女，闺名妩儿，生得挑风，颇为英气，掌理务也井井有条，除了好手帕。

    小皇帝到的时候，她正在和贵妃理账，贵妃是个糯小的人，两人亲亲地平分了一张榻，每说句话就要耳鬓厮磨会儿。

    小皇帝震惊：“你又换味了？”

    乔妩儿抚着贵妃肩，不慌不忙地从榻上坐起来，嗔怒：“官家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岂是那见异思迁之人。”

    小皇帝瞠目结，他筹措了半天言辞，指责：“前几天你分明还和郑昭仪在一起赏雪。”

    皇后理直气壮：“我的可都是人儿，何来异一说。”

    贵妃从后拉了拉她的衣袖，轻轻：“莫为我与官家争执。”

    乔妩儿向小皇帝摇了一，转低，瞬间换了一副温柔神：“好妹妹，你先回去休息，官家来找我应是有什么事要置，我晚上再去看你，好不好？”

    贵妃暂住在坤宁的小竹阁中，皇后派人送她离开，接着娉娉婷婷地朝小皇帝一福：“妾观官家面有，想是如愿以偿。可喜可贺。”

    小皇帝反而踟躇：“是我有愧于你。”

    皇后抿一笑：“官家九分在社稷，一分在大将军，何必再挤一施舍于我？何况中三五佳丽，妾得蒙官家应允，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哪里用得上官家愧疚。此乃妾肺腑之言，万望官家知详。”

    小皇帝默然片刻，从袖中一本奏折放在桌上：“御史请充后，我没这心思，你来置。缜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