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厨都大方了不少，至少每天早上的稀粥，总算不再稀得能照见人影了。

    “你个赔钱货，你不是和江家那小玩的很好吗，人家都一块跟着去海城了，你不会求着人家买好东西回来送你啊。”

    别人都订东西，开开心心地离开大队，大婶觉得那些人的笑容刺极了，狠狠拧了于小草的耳朵：“你怎么不和你那不要脸的妈学学，用用你的狐媚劲儿给家里划拉东西回来，平日里装可怜你不是最行了吗，今天还勾的莫大栓帮你说话，啧啧啧，几岁的娃娃，都没齐，连足够你爸的人都勾引上了。”

    “妈！”大嫂脸一白，张地看了小侄女，见她似乎懵懵懂懂，什么都没听懂的样松了气，却没见到于小草低的一瞬间，幽暗怨恨的神。

    “这事你怎么当着孩的面讲。”大嫂压低声音，看着婆婆的里有着一丝警告。

    大婶吓了一，想起两年前为了送于小草上学这件事媳妇发狂的样，一气势就弱了去：“敢还不敢说，不就是婊生的。”大婶小声嘟囔着，声音几乎只有她自己听见。

    “你这丫还是太不机灵了，你看看江小宝家，还有莫向芳家，就连那个小胖墩和小光，家里都是有闲钱的，你就不能争气些，从那几个娃娃手里骗东西回来。江家那小不是最大方了吗，隔三差五就给那些孩分糖，同样是一块玩耍的，你怎么就没分糖回来，给你几个弟弟。”

    “还是你自己偷偷吃了，好你个没良心的。”大婶气势一涨，双一瞪，短的手指指着于小草就要开骂。

    “他不喜我。”一直低着的于小草轻声说了一句，把大婶要骂的话憋了回去。

    “你这丫不会机灵，人家小宝不喜你，你不会哄得人家喜你啊，我和你说......”

    老太太的话于小草都当耳旁风，一都没有听去，透过厚实的刘海，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江一留跟着阮援疆远去的影。

    所有人都可怜她，同她，只有那个男孩，从始至终看她的神都是充满防备的，似乎她所有的掩饰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于小草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喜怜那个失去父母却有爷爷照顾的阮阮，却对同样失去父母，饱受江大一家人折磨的她冷相待。

    她也想像那个姑娘一样单纯，可是老天爷没有给她机会，他也没有给她机会。于小草收回自己的视线，许久没有修剪，指甲里全是污垢的手指嵌手心。

    “阮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