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却没有一惊世骇俗的自觉，仍旧着晴思的手，“答应我，我走之后，你仍要帮我。那代替我活来的人，仍旧是我。若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得照应着。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只信你。”

    洛兰听得心里直打嘀咕。但这家伙神智时好时坏的，难得清醒了几分，洛兰也没有打断。

    晴思听到这里眨了眨，不知该作何反应。

哈哈哈哈哈……”

    洛兰估摸着这姑娘现在一定十分懵，八成觉得那家伙已经烧糊涂了。

    “是啊，慎思那小一清早就去了，不知些什么。”少女抹了抹角，有些激动又十分兴地，“公要寻他吗？我去将他找回来。”

    少女双猛地睁大，角登时就红了，整个人又惊又喜，“公？公你总算醒了！你可知你已经迷了几日？我几乎以为……”

    晴思愣在那里半晌没动，估计还没反应过来。

    “孩，哈哈哈，孩……”那家伙看着神智又要不对，却还记得自己要什么，对那晴思，“放心吧，放心吧，哪怕我走了，我的孩也要活来……晴思你忘了吗，我是族人，多少有些不同的……我已经寻到了，寻到了能代替我活来的人……”

    摇了摇，握住少女的手腕，将她留，“不在便不在吧，如此正好……晴思，我有话对你说……我、我很快就要走了……”

    少女惊，“公，你在胡说些什么？”

    “晴思……”开了，低声唤了两个字。

    那家伙已然又开始低笑起来，“我活着，我活着，哈哈，哪怕我走了，我也依旧活着，哈哈哈，谁也别想动我的孩……”

    洛兰在那里，听着看着这些事，却无法纵，只能静静等待着对方接来的举动。

    看着少女几乎要落泪，这被换作“公”的低声打断了她，“只有你吗？”

    “条件？还需要什么条件？你活去，活去……代替我活去，好好活去……”

    洛兰从来不信这世上能有毫无代价的好事。却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便只觉得颤了颤，而后双忽然睁开了，映前的场景。

    于此同时，那虚弱的灵魂用少女听不到的声音对洛兰，“这是我的侍女，名唤晴思，到如今也跟了我好几年了，虽然谈不上多么明能，却十分忠心，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她还有个弟弟，叫慎思，平时也可叫他些活，但相比之……大抵还是晴思更可信一些。”

    洛兰前这虚弱的灵魂也已经开始颤动。本就已经油尽灯枯，撑着完了最后的事，这虚弱的灵魂狂笑着，癫狂着，像是开始最后的狂，“哈哈，活去，活去，代替我活去，无论如何也要活去……”

    “别笑了。”洛兰提醒，“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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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晴思的眶已经又红了，“你说你要走？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公，你忘了你的孩吗，你如果走了，孩该怎么办？你不顾你的孩了吗！”

    谁能安然赴死呢？至少在洛兰看来，前这灵魂显然不到……但这早已虚弱的灵魂，已经在最后的癫狂中开始崩溃

    之前一直轻轻为他拭额的人映他的帘，是一名少女。打扮与样貌都很平常，却收拾得十分净，应该是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