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彻底打消了他的意图，“笙大人已经化为养分。这养分若不被圣收，就只能渐渐消散与天地之间。你想要让她的一切都被浪费吗？”

    “……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羽鸿意摇了摇，觉得脑里有。

    此时正有微风来。圣随着微风摇曳，那微微蜷缩的枯黄也跟着晃了一，就像是和羽鸿意轻声打了句招呼。

    “笙大人知你来了，很兴呢。”老人笑着。

    羽鸿意却丝毫都笑不来。从最初与这个姑娘相识的一刻，再到之后同行的一路，以及最后告别的那场宴席，一切都在他脑中转了一遍。那是个多么傲慢而又任的女人……当初羽鸿意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一直知会这样吗？”

    “当然。每一个女，都会在生的那一刻，就知晓自己的宿命。”

    “每一个女？”羽鸿意愕然看着他，“不是只有圣女？”

    “女不比男，数量上极为罕见。”老人，“每一个女，都是圣女。”

    “这样的宿命，竟然无人拒绝？”

    “就像飞蛾必定扑火，就像燕必然回巢。”老人苦笑，“她们继承了神最纯粹的力量，也就继承了神所留的使命。她们各不相同，有的乖巧，有的任。有些大人能坦然接受，有些大人会哭闹不止。但无论她们之前是怎样的脾，无论她们之前过着怎样的生活，在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没有一个女是能够拒绝的。”

    羽鸿意又摇了摇，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他毕竟也是曾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更耸人听闻的事也不是没有见过。很快，他了一气，脸上骇然的神终于渐渐消失，脸恢复如常。只是在他的心里多了一块石，无比沉重地压在那里。

    老人后退一步，伸手引向另一个方向，“羽公，去寒舍坐坐吗？”

    羽鸿意了，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