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目光落在羽鸿意冷笑的嘴角之上，浑的兴劲又免不得再次停滞，“那么公，你现在究竟在气恼什么？”

    羽鸿意搁在杯沿上的指尖猛地停顿。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慎思又问他。

    羽鸿意皱起了眉，觉得自己心里面被这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他来找慎思，本意是想为了之前无理取闹的胡生气而歉。但实际上，他此时想着外面遇到的那个颇嚣张的男，想到今日晚饭时听到的那些事，却又一次莫名其妙气得不行。

    “我倒是真后悔来找你了。”羽鸿意冷笑着，“早知你在这儿左拥右抱、金屋藏，我也不会过来碍了。”

    “公……”慎思总算听味来，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拖了几分，“你这话说得，怎么好像有酸啊？”

    羽鸿意戳着杯沿的指尖一用力，一将那杯戳翻了，茶啪啦洒了一桌。

    “酸吗？”他皱眉问。

    “好好好，不酸。”慎思笑着哄。

    边上的人拿着抹布过来，准备将桌面收拾净，却收到慎思一个神。人们面面相觑，片刻后纷纷退了去。

    这时候羽鸿意正在皱眉思考着，认真分辨着自己心中的绪。酸吗？真的酸吗？他以前没有酸过，没有任何经历可以参考啊……但这么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有……

    等回过神来时，羽鸿意才发现慎思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鼻尖几乎碰到脸颊。

    两人的距离极近，呼相闻。

    羽鸿意意识想退开一些，慎思却又开提问。

    少年变声后显得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蛊惑，“公，你来这里，是想找我回去的，对吗？”

    羽鸿意的脸颊受到少年温的吐息，似乎被染得也了起来。他盯着少年漆黑的双，就连心脏也得激烈了两分。这样的状态对他而言应该是陌生的，因为此前的几十年里从未有过。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这样的状态对他而言又是熟悉的。几乎只要少年靠近到这个限度，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便能让他如此。

    “你喜我吗？”慎思问他。

    羽鸿意意识吞咽了唾沫，只觉得燥。了，彻底了。

    仅仅换成几个月前，他还能回一句是你胡思想，现在却全都了。

    “你本舍不得我离开，你会因为我而吃醋。”慎思已经自顾自地替他答，“公，你是喜我的。”

    羽鸿意发麻，伸手想要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