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的时候季别连想都不敢想段逐，很怕守不住底，跑回去糊一番，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以前，问题还在那里，什么都没解决。

    段逐的声音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很冰冷，又很低，听不他的绪，只好像有些疲倦。

    季别静默了大半分钟，小声问段逐：“那院了没有呢？”

    “关你什么事？”段逐很冷淡地说，“你很关心我？”

    季别张了张嘴，手握了手机，没有回答。两人又都静了来，陷了让季别张不安得要命的沉默。

    季别缓了缓，又尝试地开，说：“我就问问。”

    “院了。”段逐说。

    季别“嗯”了好几声，一时间也不知要找什么话题继续。

    “你托我爸转的东西我拿到了，”段逐说，“你的意思我也清楚了。”

    季别说：“哦。”

    他平日不算璨莲，总也是会说话那一类，今天却好像被巾堵住了咙，想问段逐“我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也问不来。

    “季别，”段逐叫他一声，很平静地对他说，“你心真。”

    “我书桌上的照片你放哪儿了？”季别不说，段逐便接着问，“还有你留在房里的东西，不拿走当我是垃圾回收站吗？”

    “我回波士顿就来带走。”季别说。

    “还打算回波士顿？待得去吗？”段逐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带上了怒意，他一字一句地说，“和我上床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吐啊，季别？”

    季别睛酸得都模糊了，他本来觉得自己准备的很好，段逐怎么发脾气他都能承受，可段逐随便说一句重话，季别就受不了了，好像什么时候也没这么伤心过，特别贱又没很劲。

    “我——”季别只说了一个字，就不敢再开。

    段逐那静了一会儿，说：“你什么时候回波士顿。”

    “八月。”季别说。

    “……”段逐又停了停，才问，“这么乐不思蜀？”

    季别艰难地解释：“我房租到了八月。”

    段逐显然没接受季别的理由，但他也好像懒得再和季别多说，只：“回来说一声，门锁我已经换了，到时候让保洁去给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