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醒又说：“你清了吗？你那些奇怪的绪，对我的觉，你清了吗？”

    说后，却又突然开始惧怕从他里说的答案，于是路醒接着又说：

    “刚才的问题不算，太直白，也太为难你了，那我换一方式。顾老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阶段的关系应该是于修复状态中，对吗？

    还是说这一次我再一次自作多，反正这个也不重要了，我只想问你，倘若我们的关系当真是这样，可你现在要去国，这算什么呢？你到了国，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冰冷的屏幕，我们又该如何相，是要继续去，还是现在及时止损，你..你想过这些问题吗？”

    良久，顾垣之说：“我可以经常回国。”

    “是啊，因为即使在国，顾老师您以为的经常见面，也是半个多月才见一次这，这状况好像你不国也没所谓。”说到这儿，路醒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的觉。

    那之后谈话又断裂了，路醒整理着自己的绪，这会儿正于无无求的贤者模式中。

    过了一会儿，顾垣之看着他，又问：

    “你在生气吗？” 顾垣之问。

    “没有”瓮声瓮气的回答

    “为什么？”他又问，认定了他在生气。

    这倒是冤枉路醒了，他现在已经没那么多气了，站在顾垣之的角度看，他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病，很符合他的‘人设’。

    只是...他为什么心里这么别扭呢，明明这就是顾垣之啊。

    从前路醒不明白，现在他懂了，一切委屈，别扭，愤愤，其实都是表。

    他喜的，是极致理的顾垣之，这是他作为一个追随者的信仰。

    可他想要的，是不那么理，真的顾垣之，这是他作为顾垣之曾经的伴侣，以及现在，此时此刻，对心上人的要求。

    可问题就是在这里，路醒知，这是顾垣之真实的疑惑，正如于娴所说，他在这方面实在是毫无经验。

    可话是这样说，该生的闷气还是照样会生。

    正如于娴一遍一遍告诉他，垣之只是慢，你们终将会在一起。可她到底是外人，落实到实，还是要看顾垣之这个当事人。

    现在看来嘛，这位‘当事人’想要懂这门学问，还早得很呢。

    可他的人生还能有几个十年来等顾垣之开窍，亦或这是他的本，就算再来十个十年顾垣之依旧是顾垣之，这便是路醒现在最矛盾的地方了，喜着这样的寻常的顾垣之，却又希冀着不寻常的有血有的顾垣之。